童年的外公家(一)

“還記得你說家是唯一的城堡

隨着稻香河流繼續奔跑

微微笑小時候的夢我知道

不要哭讓螢火蟲帶着你逃跑

鄉間的歌謠永遠的依靠

回家吧回到最初的美好……”

好久不聽周杰倫,再聽又回到童年。《稻香》是我最喜歡的一首歌,不僅是因爲歌曲本身的詞曲,也是因爲它總能帶我回到小時候的童年。

童年大部分時候是在我家,只有每年暑假和偶爾週末才能去外公家玩,外公家有比我大幾歲的表哥,同年同月大10幾天的表姐,還有小好幾歲的表弟,當然也有好多好喫的。

最好玩的時光是在外公家還在老家的時候,那是一座土坯牆圍起來的院落。一米多寬的大門,剛好能夠進出架子車,一進門就是一座平房,這是大舅住的西房,另一邊的東房是小舅住,再往裏面是一間放雜物的房子,對面是原來的烤煙房。

再到裏面就是三孔窯洞,最中間的窯洞是外公住,外婆去世多年,他一個人常年住在這裏;西邊也是放雜物的,東邊的窯洞是廚房。

記得很小的時候,有一次我和媽媽準備去外公家,大哥也跟着我們去玩。到了外公的村子,大哥用一種斬釘截鐵的語氣說,你外公村子的太陽沒有我們村的太陽大。我記得當時我們還沒去上學,我們也沒有電視瞭解只有一個太陽,但是我心裏很清楚他在胡說八道,我也用斬釘截鐵的語氣跟他說,不可能,外工村的太陽和我們村的太陽都是一樣的,沒有誰比誰大。

最後不知道是如何收場的,但是我至今依然隱約記得這段搞笑的對話。

還有一年夏天,也是很小的時候,可能是還沒上學,或者是我已經上了學前班。記得天氣很熱,我和媽媽坐在窯洞裏,這時候外面傳來“賣冰棍咯,賣冰棍咯,”聽見這叫賣聲,媽媽便帶着我去買了冰棍喫,那時候的冰棍可真甜啊,簡直比白糖水還甜,而且還非常解暑,至今懷念。

外公家門口有兩顆棗樹,棗樹邊上有一圈半人高的圍牆,我們小時候總是在圍牆邊上捉迷藏,追逐打鬧,當然還有周邊的小孩,偶爾蹭破了皮,流了鼻血也是少了不的事。

至於那兩棵棗樹,每年到了秋季棗子還未完全成熟時,我們就已經蠢蠢欲動了,大人們總是忙的腳不着地,哪裏有功夫來給我們打棗喫?

於是我們就趁着沒人的時候偷偷搖樹,棗子長的多,輕輕一搖,便落下來不少棗子,一般都是表哥搖,我們幾個在一邊撿,邊撿邊喫,往往到最後表哥能喫到的只有三五個而已。

棗子熟了,蘋果也就熟了。記得我們還小的時候,種蘋果的人家不多,我們家也沒有種,外公家則種了好多,於是每年收蘋果的時候,我們全家都去幫忙。

蘋果園在溝邊,要走到果園,除了要經過一段沒有一個人的路,還要經過一個磚廠,那磚廠那幾年已經漸漸沒了生意,因此也幾乎沒人,所以一整個路上如果是一個人走的話還有點害怕。

摘蘋果,大人們摘,我們就在樹底下喫。當然不能直接摘樹上的吃了,那些都是要賣錢的,要喫就只能喫落在地上的,那些果子熟透了更好喫,大人們這樣跟我們說。

果園有個小房子,外公每年摘蘋果前就去住在那裏,一直到整個蘋果摘完了才搬回家裏,這主要是爲了防止有人半夜偷蘋果,那小房子就在溝邊邊上,想必那每一年的深秋裏,孤獨和寒冷只有外公一個人知道。

至於我,也在外公家幹了不少壞事,改天再和大家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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