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对于你来说(二)

我曾有一盏心爱的琉璃灯,结果有一天,它被人为地毁坏了。

事情发生在暑假,因为妈妈要我给她买个金手镯,我们起了争端。在我看来,向别人索取礼物是不对的,无论贵贱,礼物是一种心意。我对你有心,一块钱的礼物也称心,对你无意,一万块的礼物又算什么?说实话,我有这个钱,但是我不想出,只是觉得变了味。再者,我也不是百万富翁,一两万的金手镯随便摆摆手送人。我也要考虑现阶段能不能承受。结果不用说,我的回应让妈妈很不满,又开始指责我的不孝。于是果不其然,我又戴上了那个熟悉的帽子——“白眼狼”。

白眼狼是什么生物?有这个物种吗?

这名白眼狼会因为冬天怕母亲洗菜手冷给她安上热水龙头?会给母亲安上空调?会给他们添置家具家电?会花钱带他们去看病?我不清楚。我也不愿意去想。我知道有时候情份这东西是永远说不清楚的。

“白眼狼”这个名词总是猝不及防地套在我的头上,如一顶金箍。不过它并不是渡我过苦海,修成正果的物事。我的任性,我的不乖,我的自我通通要随着这三个字下地狱,万劫不复。小时候第一次听到,我会内疚伤心好一阵子,现在当然还是会伤心难过,但也在重新审视这个刺眼的词。

也许,这是亲情的绑架?是我不愿相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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