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枸木必將待檃栝、烝矯然後直;鈍金必將待礱厲然後利;今人之性惡,必將待師法然後正,得禮義然後治,今人無師法,則偏險而不正;無禮義,則悖亂而不治,古者聖王以人性惡,以爲偏險而不正,悖亂而不治,是以爲之起禮義,製法度,以矯飾人之情性而正之,以擾化人之情性而導之也,始皆出於治,合於道者也。今人之化師法,積文學,道禮義者爲君子;縱性情,安恣睢,而違禮義者爲小人。用此觀之,人之性惡明矣,其善者僞也。” (原文)
孟子認爲,“善惡之心,人皆有之”,“求則得之,舍則失之。”,認爲本性中的善與惡是“我固有之”
荀子認爲,“人之性惡,其善者僞也”,“必將待師法然後正,得禮義然後治”,認爲人性本惡,需要師長法治來糾正才能成爲 “君子”,而非“小人”
我則不完全贊同他們的觀點,我認爲“人性本無善惡,但是外部塑造了人的善與惡”,且聽我論證:
1. “利己”是人性的基本底色。趨利避害是所有生物能夠得以生存的本質基礎,“利己”植根與人類的基因。如果全人類只有一個人,“利己”沒有倫理沒有所謂善惡,我們說的善惡通常是說“對他人”的善惡。因爲自己“利己”而阻礙他人實現“利己”,我們稱之爲惡;因爲考慮到他人的“利”而適當做出讓步,我們稱之爲善。這麼看來,“利己”是自然的,是客觀和道德中立的,能夠懂得 “克己復禮” 的人爲“善”,反之表現爲 “惡”。
2. “愛人”是後天習得的人性,而“共情能力”是“愛人”的基礎。一個個體最先接觸到的愛通常來自家庭,愛的初體驗讓個體體會到“愛人”的喜悅感動並慢慢漸漸去學習“愛人”。一個“博愛”的人,當然也是 “利己”的,只是應該會懂得適當地不那麼 “利己” 。
故,人性本“利己”,本無“善惡”,是外部(家庭環境,社會文明)塑造了個體的“善惡”。
人的生存是離不開羣體了,這就對人的善惡提出了要求。既然個體善惡是由外部塑造,那麼,所有教人向善的學說都對發掘和引導人的善是有所幫助的。
因此,我們應該推崇學習像《三字經》這樣包括了 “仁,義,誠,敬,孝” 的向善的經典: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
昔孟母,擇鄰處。子不學,斷機杼。
竇燕山,有義方。教五子,名俱揚。
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
子不學,非所宜。幼不學,老何爲。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義。
爲人子,方少時。親師友,習禮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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