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5-08 - 草稿

                      行遠自邇,篤行不怠

一、

那是我初入職業高中時的一個秋天。那天的我懷着複雜的心情,穿着整齊的校服,走着一同往常的放學路。我一邊疾步向前,一邊把目光投得低低的,生怕別人從我的眼中看出什麼。

彼時,一個熟悉的身影現了。儘管我萬般不願他開口,對方還是叫住了我。我不情願地轉過身來,被迫接受了我那位初中老師的一番打量――我看到,笑容在他臉上凝固了。

二人不語,只剩了沉默。

百年前的先輩,面對着沉默的國民;百年後的我,面對着不解的人羣。而膽小的我,只是轉過身選擇了怯懦,選擇了一遍遍避開有關我在讀學校的問題……無時無刻,總有不知名的恐懼與自卑襲來。

“我錯了嗎?”我自問道。

“我錯了嗎?”他自問道。

在他的身後,是已變成臨時監獄的北大。風中飄揚着帶着火星的傳單。

他抓住一張傳單,上面寫着“還我青島”……

                                  二、

迷茫非恆久。新事物帶來的震動很快使之消散——點線面的萬般組合、骨骼線的巧妙運用、單體元素的誇張變形……我狂熱地投入到有關美術設計的遊戲中,並急切地在其中表露着自己的想法――夢在筆尖下舒展,心在圖案間飛揚,一切浪漫而又美好!

可在狂熱中,我也開始飄飄然起來。我不去想自己的信筆之作是否規範合理,不去想閱讀的理論書籍與考學標準的聯繫,甚至不去想長遠的專業與人生規劃……在我的職業規劃書裏,我莫名其妙地說自己要當什麼“人文學者”,面對老師隨之而來的質疑,我把不滿寫在臉上――“他們懂什麼?我一定能成功!”

可這次質疑只是無數個質疑和否定的開端。我的作業中,鮮亮的A少了,平常的B與刺目的C在一點點增多;期中考試中,我的排名更因專業課成績的不理想而迅速滑落。現實的敲擊、師長的教誨迅速澆滅了我狂熱的赤焰,我又一次回到痛苦的現實中,摸索思考着去向何方……

去向何方?沒有槍桿子的我們,去向何方?

其中一個湖南青年,沉思許久後,決定“出走”。

百年前,他上了山;百年後,我尋着路。

                                  三、

狂熱如同潮退,務實與謙遜上了岸。我開始認真對待我薄弱的學科基礎;我開始一筆筆寫好美術字,學習CDR;我開始一遍遍對照範本教材,細摹光影;我開始請教其他同學如何提高自己的專業水平……

我最終明確了方向――走美術設計的道路,有朝一日成爲一名合格的文藝工作者。方向有了,可我的終極目標,又是什麼呢?

革命目的是什麼?井岡山頂,年輕的領袖,同有此問。

我後來才知道,我們的答案會交匯。

我不會忘記,在一個普通的週末,我翻開了《毛選》那泛黃的封皮,打開我信仰與夢想之門的場景。

他不會忘記,在他思索萬千,實踐萬千後,揮毫寫下最終答案的場景。

我們的答案合二爲一——用不同的形式,同爲人民服務!

那一刻,疑問消失了,我們真正交匯在了一起。

                                    四、

穿透百年,陽光依舊猛烈,旗幟依舊鮮紅。去年七月,一尊健軀在天安門城樓上立定,莊嚴宣告了百年來的成就;而對職業教育,他說:

“職業教育前途廣闊,大有可爲!”

“要弘揚勞動光榮、技能寶貴、創造偉大的時代風尚,讓每個人都有人生出彩的機會!”

“我支持你們!”

……

殷殷期盼,猶在耳邊;征途漫漫,唯有奮鬥。陳轉,去追夢吧!去“櫛風沐雨,初心如磐”地追夢;去“行遠自邇,篤行不怠”地追夢!

                                        (20美術1班 陳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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