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隔着無數個秋擁抱

秋風很暖,藍天之上白雲悠悠不停打着招呼。楊柳垂岸隨風起舞,河水盪漾起一絲絲漣漪,像似久未曾見的故友迎面而來。我在河岸邊從清晨坐到日暮,一個人一支魚竿,便把文字想要的在心裏翻來覆去組合了千百次。

許多細枝末節的言語再順着來去慢嚼細嚥,就能把一些堵死的道理給清理通暢。只需要足夠的吟聽,便發現許多平靜後面都藏着山崩海嘯之危。

當在心中搭建起無數個場景去演繹那一句話一個故事的時候,善惡都會在心中不斷呈現變化,需要的是我們如何去在這之上去做一個加減。

有時候會有無數個自己在心中用着無數的情緒來表達着同一句話,在演化之中慢慢尋找着自己所需要的一種情緒與態度。文字並沒有死去,只是死在了無數活着人的筆下。

我與文字的距離很遠,遠得近在眼前仍覺十分陌生。詞不達意,意不達境,境不達景,景不達人,如此許多時候便只能與文字各自安好,我垂釣,文字垂釣於我。

文字與我隔着不止一個寫者讀者的距離,更隔着一些生來的天賦異稟與差人強意。喜歡與愛好並不能抹殺我與文字的不解之緣,即使我只是坐在那裏,仍覺心中的美好正是一個字文字組合演繹出來所不同的場景。

與文字最近的距離好像如似飢餓已久的人找到了喫的東西,一種非常強烈的意念促使着自己必須看到文字,什麼內容都沒有關係,只需要看到寫着文字的東西就行,便能治癒似荒蕪已久的靈魂。靈魂得到滋潤,生命便得到了救贖。

我與自己與文字還隔着一個自我的距離,文字要我找到自己,認識自己,看清自己,我與自己之間還需要無數個文字的指引,似乎才能到自己所在的方向。唯心淨,方得淨土,文字便就是那個使者。

我站在無數個的角度試圖去理解那些說話人所持有的態度,情緒,環境與善惡。我在所有對話人之間來回轉換身份,理解與不理解的在一些時候似乎都已經有了自己的理解。
善惡的距離就在一念之間,我是墜落人間的天使,也是天使中的惡魔。

在內心無數個自省與之自證自己時,其實許多文字與道理都是勸解不過自己的。當自己與自己把一個道理當成棋盤博弈,或許這說是一個找尋自我的過程。我與自己的距離並沒有隔着生與死,而是整個人間。

寫一些文字有時候是因爲自己需要,有時候是因爲別人需要。但是有些文字走進了別人眼中,有些走進了別人心中,還有些過客來來去,於我來說都無關緊要,當自己心中所需以文字呈現出來之時,就已經與讀者之間構成了無數個不同的解讀與構畫出來的場景。一種是眼光來自自己的肯定與否寫,一種眼光就外界的聲音好與壞。所以當一篇文章呈現在所有人面前之時,就得接受批判與謾罵,也能夠承受住讚美與誇獎。

修心養性之餘便是懶得爭辯與解釋,不如沉默來得舒服自己。當文字與我之間隔着人情世故與人性,便假裝着我們都懂了,沒有必有撕開各自僞裝的外衣,免得各自噁心。當文字演變成殺人不見血的利刃,纔是最殘酷的摧殘。

秋風澀且乾燥,釣了幾天魚雙手便被曬得漆黑脫皮,便也無法阻擋一天天餵魚的節奏。靜坐常思已過,果然古人誠不欺我。如此一來,一場自我的辯證便開始無聲撕殺,在內心之中刀光劍影來來回回,即使一條上勾的魚兒被釣上來,外在的喜悅與內在的戰爭也毫不相涉。

文字大多時候沒有聲音,只是當一個個文字被賦予生命的時候才唱響了人間。詩人眼中的世界是色彩斑斕且被賦予靈魂能夠與之對話,所以文字的魅力就在於把平凡枯燥的生活變得充滿詩情畫意。

我聽見吹過來的風,帶來人世間的故事。我看見飄落的枯葉,帶着思念落下。我聞到桂花滿城飄香,輕撫着每一個人。我知道,所有落下文字都航行去了它們想去的地方。

這個季節很美好,慶幸你我都在場,在彼此的季節裏笑得幸福像個孩子。我與我們的距離只隔了一顆心的距離,文字馬上就舉手反對說,不對,是你信了你丫的個邪,一天天悲春傷秋,也不知道去談戀愛。

好吧,我舉手投降,文字說得都對,我只是文字的搬運工而已。所以你看,文字與我之間還隔着深深地鄙視是什麼鬼。

秋深意漸濃,執筆,輕書,天涼好個秋。細細呢喃,輕輕細語,葉落,風涼,好久未見的你,把誰落下在了一場文字之中。

轉身,我們隔着無數個秋天張手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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