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兒子在電話裏說:“這次我的數學考得不好。”
我表示驚訝，“沒有啊，數學老師補課名單裏沒有你的名字？！”
大兒子繼續說:“媽媽，今天我想在家裏做數學試卷，不去上三點半後的田徑課。”
果真到了主題。
我繼續說:“今天計算題滿分有你的名字啊。”
大兒子不依不饒:“我想搞學習，不上體育課了。”
我有一點不高興，在電話裏我說什麼都不會讓大兒子趕快去上田徑課，他的電話不是詢求而是通知。我不知道是因爲我這邊沉默數秒，大兒子那邊就默默切斷了電話。
以前我回家就會教育他一番，德智體全面發展多麼重要，這次回來我思來想去什麼也不說。
我需要觀察他。
他到底在學習嗎？的確買了一套試卷，數學，英語試卷都做了一單元，錯誤的地方都改正做了標記，有一點認真。不難看出客廳裏的電視也觀覽了一通，早早回來也是爲了看上一會兒的電視。他苦心藏好的遙控器也派上了用場。
我是要改變風格，我給自己一句話，難聽的話說多了，大兒子都能接出下一句了，現在只說好聽順耳的。
我回家由衷地說，“我家大兒子德智體全面發展呀……”大兒子看了我一眼，擔憂地對我說:“晚上遇到田徑課的同學，老師說，明天叫他好看。能不能幫他說一說好話。”
……我會說嗎？我笑一笑。
不曉得明天的田徑課會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