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中風治病紀實之四:保守治療

28日,坐了整整一天車,我們抵達了張掖丹霞。

但從這天起,網絡上不時傳出的YQ信息,讓我們遊興大減。原來,早在25日我們從長沙出發的那天,湖南張家界某劇場就有人感染了。同時,同行的Y還告訴我們,她幾個同事剛抵達新疆,一下飛機就被要求返回。她同事因此在新疆機場待了一晚,第二天只好搭乘飛機原路回長沙。據說,還有被送去酒店隔離的風險……

剩下的行程,難免會經過人多的景點,如何是好?

“大家都注意點:堅持戴好口罩,儘量避開人多的地方。”素姐說。

在惴惴不安中,母親這邊傳來消息:她終於同意轉院了。

但此時,老家的FY政策變得嚴格起來。母親好不容易到了市裏A醫院,卻因爲要核酸檢測而無法正常住院。

費了好一番周折後,母親終於住進了相關病房,我也因此長吁一口氣。


29日,我們從張掖來到了敦煌。

第二天一大早,我剛進莫高窟的大門,就接到了姐姐的電話,說核磁共振的結果出來了,大夫說母親最擔心的手術治療的機會沒有了。因爲她頭頂上有一根比較大的血管堵了一長截,腦部梗死的面積較大,只能採取保守治療。

我有些不甘心。忙將母親的核磁共振的片子及診斷結果轉發給醫生朋友,醫生朋友又找了A醫院的專家看過後,結論與姐姐說的一樣。

所謂的保守治療,只能是吊針打溶血栓的藥,口服降血糖血壓的藥,同時請中醫科的醫生來病房做鍼灸及相關的康復訓練。

事已至此,只能如此了。

呆呆地坐在莫高窟前的廣場上,我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30日,從敦煌返西寧。途徑高山草原,我們潦草地拍了幾張照,仍匆匆趕路。

一路上,有家屬不斷打來電話,告知我們回老家後,必須做核酸,並進行隔離。大家的心情愈發緊張起來,原計劃乘火車的我們,只好退票改成坐飛機回湖南。

姑娘原計劃旅途結束直接返西安。哪知學校輔導員突然告知,若31日早上八點前沒返校,則不允許假期再返校。姑娘急了,慌手慌腳地忙着退票、訂票、改簽。

一頓操作猛如虎!大家全都渾身冒汗。

傍晚六點左右,一行人終於兵分兩路順利返程。


31日凌晨兩點多,當雙腳踩踏着長沙的土地,迎面一股熱浪撲來的時候,我內心無比高興——終於可以全心全意陪護住院的母親了!

但進醫院陪護,遠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根據防疫要求,我必須完成兩次核酸檢測。我只好規規矩矩地去了做了檢測,靜待結果。我當然不敢冒然出門,更不敢冒然去醫院,生怕萬一感染了,我豈不“禍害”了親人,亦禍害了其他市民嗎?

這樣煎熬着自我隔離了大約五天,8月6日,我拿到第二次核酸陰性的結果,直奔A醫院看望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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