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舊歲月

做舊歲月

日期:2022年11月13日

天氣:黑蘭州

小酒館的喧鬧安靜下來,再光鮮亮麗的裝潢都顯得如此落寞,喝着一杯陌生人點的雞尾酒,蘭州煙至今也沒有學會,我還是不明白爲什麼放不下,我還是沉浸在那個我曾經出現過的地方,當然,我明白的是,回不去的都是一廂情願,不屬於的痛其實是曾經擁有。

做舊了歲月,時間還是無法倒退,拼盡全力的回憶,證明了什麼是回不去!

煙霧繚繞,我明知我承受不起,但是身體比起傷心,我選擇了暫時忘卻,菸酒終究上了癮,感情的淡忘只能是一種自我麻醉。

世間原來真的可以不需要愛,原來所謂的恨都是高估了彼此的份量,你仔細想想,這世間能讓你又愛又恨的人能有幾個,要麼一個已經出現,要麼還在路上。

我哭出聲響,本以爲是釋放難過,不曾想只是一場表演。

夢,來不及醒來了,在亦真亦假中,分不清虛實,做些可有可無的事兒,只是單純的填充生活,與後不後悔無關,你信嗎?

是不是直到生命最後一刻,我才能明白心中所愛?或許是時間催促,我無暇顧及愛人風景,當然,風景中一無所獲。

過程中想象的美好,行動中止步不前,我明白罪不可赦,一切纔剛剛開始,一切已經結束。

現在想想身邊討厭的人,想想此生遇見真是榮幸!現在看看離開的人,原來貴重都是言語用過了頭。

陌生人的快語快答,熟悉人的沉默不語,究竟是因爲什麼?原來開始的不是陌生,而是從熟悉變成不語言說。

談論中的虧欠,我知道自己旅途將至,又怎能帶你通行,我明白風雨飄搖,又怎能真的找一個人同舟,累了,淹沒與人海,忘卻江湖之內,再沒有以後,就像曾經,開始的毫無徵兆。

天什麼時候放晴,離開的人還能不能回來,我們好像本來就離開過一次,這一次離開沒有送別,時間過去後沒有期待。

向陽而生的雨季,花朵本應該枯萎,倔強的生長性格,不屈服的靈魂強撐着軀體,綠了枯萎,紅了歲月。

該離開了,期待中有點捨不得,眼淚只能在心中打轉,連笑臉都要被面無表情掩蓋,我承認我多情,可是冷若冰霜刺痛了你我,我卻依舊不願意真情流露。

狹小的空間,野心顯得如此格格不入,爲什麼如此定義夢想?我不懂的現在的自己,把想要的壓抑在心底,表現的無慾無求,即使失去也波瀾不驚,可是這還是自己嗎?那個本應該無拘無束的自己,究竟被什麼牽絆?

枯與心葉落,曾煽今別離。

陪伴的是,心底的人,離開的人,重逢的人,這世界從來都不是選擇題,軌道也只是單向行駛,列車出發的那一刻,猶豫其實就是貪婪,越掙扎,越失去。

我來了去了,準時就給了旅人,虧欠留給了愛人,循環往復的生活,就這樣遠走天涯。

餘音繞樑和雨滴作響,自然和人文終歸是格格不入,我和你終究殊途同歸。

壓抑不住的慾望,剋制不住的貪念,所謂的皈依佛門,不過是用清新脫俗裝點成高尚,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有放下,何談捨得?

天黑了,雨還在下,我們到此結束,不再期待相遇。

自愈的靈魂,孤獨的身軀,周遭的一切,除了影子做伴,不求同行者。

我一直在想,記號筆記下的究竟是生活還是不捨,保溫杯暖的是手掌還是內心。後來我明白,一旦對事物有了雙重選定,其實無非就是再給貧瘠的靈魂尋找安慰,給可憐的自己穿上掩蓋傷疤的服裝。

越來越現實,粉底塗抹後已經忘記了擦拭,越來越老練,一顰一笑中盡顯油滑。還記得當初模樣嗎。那個自由的孩子,風箏脫線的少年?

這些年一直區分不來:喜歡、愛和親情,你呢?

後來明白爲時已晚,現在懂得不過如此!

喜歡上了一個人,像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做着單向輸出可以不計後果的事情,就像那句俗不可耐的話:我的喜歡與你喜不喜歡我無關,單純而美好,無壓力而不需要同等付出,這就是青春啊,多麼美好的悸動,那個和自己一樣肆無忌憚的一羣人,單純的走向了各種的世界,來時沒有徵兆的交集,離開時不用揮手的離開。

愛而不得的一個人,開始變得自私甚至是有了據爲己有的想法,我有時候就在想究竟什麼是愛?是付出和回報的對等,是愛有迴響的表露,甚至是自私到改變彼此的圈子,變成兩個人的2+1,這個世界僅僅能容得下彼此!其實愛就是這樣,在這個世界裏,每個人都過得精打細算小心翼翼,因爲所有的付出其實都是爲了一個與己無悔的結果,愛過一個人,在成熟的年紀,恨過幾個人,在愛與恨交織的歲月中。

那喜歡是爲了換取愛吧!那愛情的結晶其實是親情吧!我們在磨合中包容,在喜歡和愛中接受一切,成爲了生活中波瀾壯闊後的平淡,平淡歲月裏的生活,不講究,依偎生活,談着粗茶淡飯,過着柴米油鹽,美好。

毀於一旦的夢想,轟然倒塌。

跌破懸崖的身軀,靈魂坦蕩。

那泥濘路下的紅磚,鋪墊出遠方,有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指引,熟悉的摸不着,陌生的不屬於。

不是想要的迴歸,如此平靜,期盼中沒有漣漪,我在想回來的意義,我明白愛與剋制被場景已經體現的淋漓盡致,我不是人,生而爲人。

消磨中,心如塵埃;雜亂中,恍若一生。

聲音中不再區分喜樂和憂愁,當所謂的一切歸咎與親情,所有的一切或許都是幸福。

旅途勞累,歇腳的地方其實永遠都是起點;生活苦惱,活着的意義不外乎愛與恨切換。

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掏心掏肺的活着到底可以撐多久?沒心沒肺的過着從什麼時候開始?每天晚上對着鏡子的卸妝不見得輕鬆,每天早上的梳妝打扮成了一門必修課。過的人不像人 鬼不像鬼,可是依舊如此的過着活着!

雨,滴答作響!究竟是大雨傾盆的前兆,還是葉落雨珠的結束,我不再去看外面的花花世界,害怕了傷害,用猜測過着不由擺佈的一生,那個人還在身邊,一副空殼。

恍若隔世的回來,像順其自然的離開,再次出發原來沒有那麼艱難,不過是一個轉身,一個沒有時間的開始和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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