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春山空

枯竭的岸邊

女人洗她經年的衣裳

魚搬動一個故里

風帶走一些悵然

三月，桃花挨着桃花

艾葉擠着艾葉

女人抖落髮間殘雪

用春光裝點遲暮的味覺

一碗湯裏的夕陽

消瘦，溫涼

狗吠裏的鄉音迴盪在山谷

飄進時間的耳膜

飄進每一個沉睡的耳朵

夜裏，星星睡去

山醒着

女人枕邊的月光開出了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