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至死》(尼爾·波茲曼)除了娛樂業沒有其他行業

這是一個娛樂之城,在這裏,一切公衆話語都日漸以娛樂的方式出現,併成爲一種文化精神。我們的政治、宗教、新聞、體育、教育和商業都心甘情願地成爲娛樂的附庸,毫無怨言,甚至無聲無息,其結果是我們成了一個娛樂至死的物種……

隨着這些年短視頻的興起,上到八十多歲的老人,下到一兩歲的的孩童,一個個刷以某音爲首的APP,確實深切的感受到——娛樂至死。《娛樂至死》初版於1985年,但就現在而言,確實依舊具有很強的警醒意味。這本書告訴大家可能成爲現實的,是赫胥黎的預言,不是奧威爾的預言;毀掉我們的,不是我們憎恨的東西,恰恰是我們熱愛的東西!

就想某個網友所言:就像人類馴化了植物,卻被農耕困在固定的土地上。當我們馴服了聲色俱全的娛樂,是不是也被娛樂奪走了思想的空間呢?通過鐘錶,時間不再叵測,永恆消失了;通過文字,過去不再模糊,時間連貫了,永恆成爲可能。我們本以爲我們會在信息的沙漠裏死於乾涸,結果我們沉溺在信息的海洋中,只是沒有一點有用的信息。信息成了迅速變換的消遣,意義被消解了,它們被製造出來,是希望迅速被忘記。一切都是直擊情感中樞的實用主義,不同的節目就是不同的情感開關。在電子屏幕面前,咱們成了徹徹底底的靶子……

照例摘錄一些有意思的話:

有兩種方法可以讓文化精神枯萎,一種是奧威爾式的——文化成爲一個監獄,另一種是赫胥黎式的——文化成爲一場滑稽戲。——尼爾·波茲曼

與其說經濟學是一門科學,還不如說它是一種表演藝術

“槍炮的發明使奴隸和貴族得以在戰場上平等對峙;印刷術爲各階層的人們打開了同樣的信息之門,郵差把知識一視同仁地送到茅屋和宮殿前。”

在閱讀的時候,讀者的反應是孤立的,他只能依靠自己的智力。面對印在紙上的句子,讀者看見的是一些冷靜的抽象符號,沒有美感或歸屬感。所以,閱讀從本質上來說是一件嚴肅的事情,當然也是一項理性的活動

我們在真正的宗教中看到的圖像是以施展魔力爲目的的,而不是爲了娛樂。這當中的區別具有決定性的意義,通過賦予事物魔力,我們可以獲得神性,而通過娛樂,我們走得離神越來越遠。

亨利·福特說:“歷史是一派胡言。”

除了娛樂業沒有其他行業。

有兩種方法可以讓文化精神枯萎,一種是奧威爾式的——文化成爲一個監獄,另一種是赫胥黎式的——文化成爲一場

最後,他試圖在《美麗新世界》中告訴我們,人們感到痛苦的不是他們用笑聲代替了思考,而是他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笑以及爲什麼不再思考。

陪審員要聽事實,而不是看。所以,我們可以說我們對於法律事實的理解存在共鳴的衝突:一方面,人們仍然相信口頭語言的威力尚存,只有口頭語言纔可以代表真理;另一方面,人們更願意相信書面文字的真實性,尤其是印刷文字。

在學術界裏,出版的文字被賦予的權威性和真實性遠遠超過口頭語言。 任何講述事實的形式之所以重要,是因爲其產生的影響會發揮巨大的作用

隨着印刷術退至我們文化的邊緣以及電視佔據了文化的中心,公衆話語的嚴肅性、明確性和價值都出現了危險的退步,這就是我希望說清楚的。但是,對於同種情形下可能出現的好處,我們也應該保持坦誠的態度。

印刷文字,或建立在印刷文字之上的口頭語言,具有某種內容:一種有語義的、可釋義的、有邏輯命題的內容。

新聞的形式和內容都成了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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