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万历、张居正和戚继光——读《万历十五年》

万历皇帝是一个懒政的君主,既不是昏君也不是明君,而他的懒政当然有赌气的成分。从主观上来说,他是想做一个明君的,但是明朝的成宪被文官集团利用,处处限制皇帝以维护自己的利益,他成为了“活着的祖宗”。他非常重视名声,当文官反对他将宠爱的郑妃葬在自己身边时,他最终屈服了,书中说是因为“除非他想当亡国之君”,我认为其实不是,即使强行这么做也不会导致亡国,只是会在历史上留下不好的名声,而他最看重的就是名声。当他收到海瑞批评他“数十年的帝王生涯是尸位素餐,甚至连为人父的责任都没有尽到”时,他愤怒地说“别让这个人跑了”,但是后来又说“这个人有比干的忠烈,但是我不是纣王,我不会杀他”。从附录中摘录的《神宗实录》也可以看到,不愧是张居正的学生,可谓是博古通今,谈起赵充国、杜预等人时如数家珍。

张居正的确是个有才能的人,也有所成就,后人批评他的主要在于他表里不一:表面说要节俭,但是自己修建奢侈的庄园;表面说公正,但是却作威作福,打击异己。他的悲剧更多地是咎由自取,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中国历史上的改革者的下场大都如此,因为他们严重损害了既得利益者的利益,却不能“斩草除根”,甚至仍然让他们身处高位、手握权力,必然招到报复。与他们不同的是革命者——彻底地消灭既得利益者。

戚继光成为英雄是一个耻辱——一个大国被海盗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这样的海盗,就像匈奴的日常骚扰一样,只需要一些无名的小将就足以应付。因为解决了“日常骚扰”问题而成为英雄简直太不公平,这么的标准来看,中国古代的英雄简直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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