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軾夜裏睡不着,外出訪友寫下一篇散文,其中2字讓人神往

蘇軾夜裏睡不着,外出訪友寫下一篇散文,其中2字讓人神往。

那是在900多年的一個夜裏,月色皎潔,月明如洗,蘇軾躺在自己位於東坡的家中,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於是,他想起了不久前同樣被貶謫黃州來的張懷民,他暫時寓居在承天寺中。

既然睡不着,那就索性不睡了,外出訪友,就在這樣的夜色裏,兩人步月中庭,也是趣事。

那些年,是蘇軾生命中最艱難的時刻,4年前,他因爲“烏臺詩案”,險些丟掉性命,後來貶謫到了黃州。

因爲是虛職,所以沒有俸祿養家,蘇軾只好和家人動手開墾荒地,播種糧食,因爲那塊地就在黃州城東郊,所以素食給自己起了一個“東坡”的名字。

從蘇軾到蘇東坡,這是一個巨大的轉變,之前的蘇軾,或許可以被定義成一個才華橫溢的文人,但後來的蘇東坡,卻成了一個鮮活的有血有肉的人。

那一晚,蘇軾步行到了承天寺,發現張懷民也沒有入睡,於是兩人就在寺裏閒庭信步。

他們會說什麼呢?

同是天涯淪落人,蘇軾被貶到黃州已經4年,他早已習慣了那種遠離朝堂的生活。

而張懷民,剛被貶謫到黃州不久,在他心中,或許抑鬱難舒,於是,蘇軾在和見了張懷民之後,回到家中,就寫下這一篇《記承天寺夜遊》:

元豐六年十月十二日夜,解衣欲睡,月色入戶,欣然起行。念無與爲樂者,遂至承天寺尋張懷民。懷民亦未寢,相與步於中庭。庭下如積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橫,蓋竹柏影也。何夜無月?何處無竹柏?但少閒人如吾兩人者耳。

在文章中,蘇軾並沒有記錄他和張懷民說了什麼,兩個同樣被排擠的仕子,即使什麼都不說,他們彼此也能聽到對方的心跳。

在文章中,蘇軾感慨了一句:但少閒人如吾兩人耳——不過是少了兩個像我們這樣的閒人。

“閒人”這2個字,一聽之下,讓人神往,但細思之下,這何嘗一種“胸有千言而口不得語”?

說什麼呢?沒什麼好說;什麼都不說嗎?但兩人都知道彼此的心情。

900多年過去了,那樣的明月夜以後一定也會有過,但那種心情,或許再也沒有過。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依舊嚮往着蘇東坡,或許就是以爲他的那種恬淡安適,因爲他的那種豁達從容。

生命,就是不斷地經歷,經歷陽光雨露,經歷月明星稀,經歷那些忙碌,經歷“閒人”的心情。

因爲經歷,才讓人生變得豐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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