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之夜,和喜喜對話 如果一個人身心都被滿足,就不會在乎被凝視、被評價,以及由此帶來的羞恥感,也會變得更“無恥”,更有活力。

喜喜是個妙人。


她說,年輕時覺得戀愛結婚是人生最甜蜜的大事兒,進入婚姻後發現代價太大了,原來和你想的不是一個玩意兒。

怎麼說的這麼好,頗有名家手筆。

擁有愛情和婚姻的女性值得祝福,但美化是另外一回事。在男女人格和權力不平等的情況下,美化愛情和婚姻,是對女性的欺騙。

爲何女人喜歡美化男人,美化愛情。

大概是這樣的邏輯:男人是陽,女人是陰。男人是天,與人是地?

看看史湘雲論陰陽。

她不是簡單的將萬物分爲陰陽,不是男人就是陽,女人就是陰。

她說萬物此消彼長。陰盡了陽就起來了,陽盡了陰就起來。

男人有男人的強,女人有女人的強,只是強的地方不一樣。

就不明白爲啥女人會把自己放的很卑微,把男人擡的很高。

還不如湘雲呢。

後來的史湘雲不管遇到什麼難,應該都很頑強的活下去。

喜喜的家庭幸福,男人賺錢、兒子乖巧、與公婆家保持一碗湯的距離,打個車可以過去喫飯。

她爲什麼在婚姻裏有點惆悵呢?我想這樣纔是婚姻的真實吧。婚姻讓人有安全感,卻又被束縛着,總想逃離。

最好的狀態就是想呆在婚姻裏就待著,想逃離了就能馬上背起行囊出發。

女明星劉若英與老公結婚時,就約定兩個人分房睡。這樣既保持了獨立、又兼顧了親密。


喜喜說一個人散步很自在,卻難免孤獨。

呀,真的是又孤單又美好呢。

就像我愛撐着傘在雨中漫步,伊人獨行中,感受江南的雨,又自由又美好。

看過孤山的一年四季、從桃紅柳綠到白茶紅梅,怎麼也看不夠。

每次走進那片湖水,心情都是不一樣的。

是一個新的我,看一個新的湖。

西湖就像我的一個情人。

幾日不見、分外想念。

待見了,歡呼雀躍。

呆久了,又生厭了。

反正我與西湖是糾纏不休。

在別的城市可能不會有這種心境,不想看景,不想拍照。

因爲沒有眼緣,無法心動。

女友給我帶了山核桃。

我說,不是你家裏的吧?

她說,買的啊。

她每年都給我兩罐山核桃。

我說,捨不得喫,回去帶給我媽媽喫。

她手上的一串手鍊,是蜜蠟的。我說好看,她說,戴厭了,給你吧。

我半推半就,她執意要給。

我現在已經不喜歡這些小玩意了,但是別人送的,又格外開心唄。

誰會嫌禮物多呢。


有人發圖片,配文:海拔5200米的滇藏埡口被我征服、過着沒廁所的原始人生活但是在做面膜太拽了,就撩撥的一顆心蠢蠢欲動。

真有條件讓我去,我又覺得路途遙遠、舟車勞頓,身體已喫不消了。

我是一個出門超過五天就會想念自己的家和牀的人,只有自己的房間和牀纔會睡的特別踏實。

我有一個西湖,足夠了。

我熱衷遊山玩水、探雲山、訪古寺、採茶摘花、汲水泡茶…我不知道別的城市有沒有這樣得天獨厚的山水和寺廟。

山水和寺廟是我心的宗教。我稱之爲我的精神生活。

而我的世俗生活,就是在房間裏嗑瓜子、烤紅薯,正餐就是雞煲飯、粉絲煲、各種煲。碳水和肉喫的飽飽的,整個人熱乎乎的。

身體是靈魂的廟宇。


如果一個人身心都被滿足,就不會在乎被凝視、被評價,以及由此帶來的羞恥感,也會變得更“無恥”,更有活力。

所謂的才華不就是本能和自我能夠表達出來,僅此而已。

簡單說以自己的身體感覺爲中心,而不以外界評價爲中心。

有人罵餘秀華蕩婦、無恥,我覺得這是在誇她呢。

我常對孩子說,媽媽生的人都有缺點啊。我不會評價你。只會看見你、擁抱你、愛你。

連媽媽都不可以評價你,別人哪有權力。

他沒有被評價的經驗,他也不會去評價別人。

今時今日,不如做一個真實的人,看到自己真實的需求,比如自己缺睡眠,缺休息,缺遊山玩水,缺自嗨,那就去滿足自己。


冬之夜,嗜睡如歸。我煨在取暖器旁邊,烘一個橙子,拿着書,捧着手機,與喜喜對話,感覺冬夜溫暖而有情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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