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夏日，最终还是誓言败给了现实，莫莫再没有回头，留下瞒瞒在雨中。那一刻，没有玄念的，绝望战胜了坚守，瞒瞒只好选择了放手。
秋天到了，夏日渐渐成为回忆。又是一个满城春色宫墙柳的季节，沈园的长亭下，他与她不期而遇。他在追悔“山盟虽在，锦书难托”的遗恨；她向他倾诉“雨送黄昏、咽泪强欢”的寂寞。
二人来到灵音寺，在菩萨座下，细问这场姻缘。菩萨对莫莫道:“你的过失是用理智敷衍诺言。”
“那时的我也是身不由己呀！权衡利弊我只能选择妥协。”莫莫审辩道。
“莫莫呀，你对爱竟然有如此糊涂的认识！爱情、自由、善良就是信仰，一旦你信奉了它，就不再有任何妥协的余地，乃至为它而献身。”菩萨对他讲。
“瞒瞒，你可知晓你错在哪里？”菩萨问道。
“我是个弱女子，在现实面前我只能屈服。”瞒瞒答道。
“爱应该给强者以责任，给弱者以力量，该坚持的时候却选择放手，这才是你的悲剧呀！”菩萨对她讲。
末了，二人齐声问菩萨:“如果当初我们按您的吩咐做了，答案依然是失败，还不是徙然么？”
菩萨微微一笑，答道:“如果那么做依然是失败，那么，悲剧的意义就不再是`徒然＇，而是′安然′，因为，灵魂就会在悲剧中得到安顿。″
梦，醒了。春依归。巷子里的黄藤洒，好烈，好香……
18.12.2022.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