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裏的少數民族寨子


雲南有許多少數民族,全國就佔了一半,就我出生的寨子裏,除了哈尼族,還有苗族,瑤族。

每個民族服飾都不是一樣的,哈尼族黑色的,苗族彩色的,唯一相同的是都是蠟染的,服飾上的花也是自己刺繡的。

講到少數民族,這個時候你心裏肯定會想,他們喫什麼?穿什麼?住什麼樣的房子。

少數民族阿哥阿妹怎麼傳達愛情?這些好像在我們腦海裏形成一幅幅神祕的畫卷,他們趕屍和放蠱是不是真的?

這一切好像是隔在紅塵之處。

我還真沒見過趕屍與放蠱,在我的記憶裏,這個地方很貧窮,每一次與母親去自家梯田,路過坡上苗寨時,都會看見苗族婦人,用大膠桶去很深的山腳背水,大顆大顆汗珠滾滾滑落。

住的也是茅草屋,家家戶戶門口種着幾顆甘蔗。

村子裏不是狗就是小孩,村子很靜……靜得讓人有種窒息的孤獨感,偶爾有幾聲狗叫。

這裏的村寨那時基本與外界隔絕,一直生活在大山深處,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管什麼族七八歲開始學刺繡,男孩女孩從小會唱原生態山歌。

少數民族的愛情基本上都是唱山歌來完成的。

那時對漢人不瞭解,也不接觸還排斥,雞同鴨講,各講各的語言。

所以到九歲進城前我一句漢話也不會講,縮腳縮手,面前城裏的生活非常的恐懼。

後來的寨子,很多人走出了大山,走到外面的世界,都學會了漢語。

那時只想快點走出大山,走出大山是件很幸運的事,現在想起來,記憶裏的村寨,美得像上帝遺落的一個夢。

一層又一層的坡上梯田,沒種水稻的時候,晚上,月亮一出來,梯田一片亮堂堂的。

種水稻的季節,從遠遠望去一片綠油油的到金燦燦,風景隨四季而變。周圍全是上了百年的樹,懸崖的傷口處,一朵朵不知名顏色各一的野磨菇,野蠻的生長着。

各種各樣的野果滿山遍野,好像都是自然界特意爲山裏孩子買來的零食,隨處摘隨處喫。

飛鳥在低空飛舞,牛兒在梯田邊悠然喫草,蝴蝶蜻蜓隨處飛舞,也不會懼怕人,蝴蝶會停在手心上與人共舞。

一陣風吹,稻香泥土味撲鼻而來,香氣久久不曾散去,這樣的時光,簡直就是用來成仙的,不得不信,景比人好看。

陰天,梯田一層層霧,如一位戴了面紗的仙子,風很甜潤,人的心也會寧靜成一朵山上的野花,安靜綻放。

笑一笑,笑競如野花般綻放。

發表評論
所有評論
還沒有人評論,想成為第一個評論的人麼? 請在上方評論欄輸入並且點擊發布.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