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殺人》創作思路

前幾天看了刺客的小說《阿利奴卡申貝阿利奴卡》之後整個人陷入了階段性迷茫。我感覺,小說裏的阿狸,每一個細節都是我自己。這種情緒終於在昨天晚上爆發了。

如果說僅僅是痛苦,也算不上,那種說不清楚又極度被控制的感覺促使我一氣呵成了這篇小說《雪夜殺人》。

我寫小說的每個階段心境都不太相同,但是大致就是我什麼也不在乎。真的不在乎麼?我內心深處終於處於一種極度迷茫和黑暗的時刻,我真想罵人,我想殺人,我想說“你tm到底是什麼?憑什麼控制我。”然後我就真的“揮刀宰了他”。

可是我知道,他什麼都是,他無處不在,我們不認識,但卻很熟悉。

他是誰呢?他可以是一切,一切生活中和生活以外讓你有一刻或者時時刻刻想去抗爭的東西,也是你的寄生體,你離不開的東西,他是你的神明祂。

我想象中那抗爭的一刻應該是人生最閃耀的時刻,所以月亮成了聚光燈。將我手起刀落的那一刻照得雪亮。

然後我不想他被埋在“污穢”之中,畢竟他在我心裏是純潔無瑕的。可是他偏偏從黑洞中走出來,吸走了我身上的騰騰熱氣,也吸走了我僅存的溫度。

他是誰呢?他和我長得很像,他是另一個自己,他是那個至暗的自己,也是那個時時刻刻控制你不要越出規則的自己,總之,他讓你生恨。

我記得,多年前有個同事,早上上班給我們講了他一路的遭遇,我覺得他很可憐。

他騎着自行車,早上家裏有事情耽擱出來遲了,一路上又堵車,自行車還掉鏈子。他終於爆發了,一腳把自行車踹倒,還狠勁在上面踹上幾腳。但是最後他又將自行車撿了回來,安上鍊子,繼續騎。

他還得生活,他還得面對老闆的責罵和剋扣工資。但是那一刻他反抗了,雖然他還得灰溜溜收拾情緒,雖然他低頭,他卑微。

我原本不想寫得這麼抽象,我想在最後點出生活這個題目。可是我覺得生活太侷限了,於我而言,他是我碼的字,他是我生活中無處不在的“超體”。但是我想於其他人而言,於所有讀過這篇小說的人而言,他是別的什麼東西。所以,我無法將他侷限於生活以內。

結尾的那一刻,我真的感到自己是一隻瀕死的蟲子,我想活着,化成影子也行,不見陽光也行。喘息,對,苟延殘喘。

微小說裏面的每一句話都是必然存在的,所以單獨將每一句話剖析出來將是一篇長篇大論,我不想做太多解釋了,我覺得,足夠了。我宣泄完,還得碼字,還得生存。

發表評論
所有評論
還沒有人評論,想成為第一個評論的人麼? 請在上方評論欄輸入並且點擊發布.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