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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的，兒子就過來問：老媽——這裏有賣A4紙的嗎？

我說這可沒有。

他說：哦。

我說：沒紙了？

他說：嗯。

我說：還幾張？

他爹說：四張。

又說：我買了不發貨。

我無語：還四張紙！買了不發貨，你不換一家？還四張紙你才發現買紙不發貨？紙還剩幾張的時候你才下單買紙的呢？

想了想，小學那裏倒是有一家晨光文具店，也打印，應該是有紙，但是肯不肯便宜點整包賣給我就成問題了——紙單張賣我忘了是五毛還是兩毛一張。要是按這個價錢，就算兩毛吧，100張紙就20塊，夠買一整包500張70克的紙了。

喫過飯，有想起來：你以前的作業呢？背面不能用嗎？周阿姨給你打的都是單面啊。還四張紙，就是網上發貨也來不及啊。

他說：哦。

我說：好多呢，我記得有一詞光週末作業包就打了39張。

那一段一直在蓁蓁家打東西，差不多打了一個月，家用打印機不能自動翻頁，她沒時間在那伺候，就都打了單頁。哪天不得打個七八張，到了週末尤其多。這一個來月，打印的單面沒有二百也絕對不會少於一百。背面利用起來，一天五張都夠20天。

他說他找找。

不太願意的樣子——自己付出學汗做了的卷子當寶貝，我讓他拿來廢物利用，他自然不願意了。

這裏我又想起板栗的手工紙，也是A4紙型，找了找，十色紙裏果然有10張白的，抽出來暫緩一時之急。

這種人哪，你就沒法跟他講理——紙買了又不會爛，早買點備用多好呢？非得到沒了弄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