膠東行‖海岸散記

今日休整,緩解疲勞。

如果不是妻執拗地非要起早去海邊看日出,我想我大概率是會賴牀到早餐之後的。

別說,至少有好幾年沒在濱海城市觀賞日出了。煙臺清晨零度上下的氣溫,足以令晨跑者和遊人毫無瑟縮之感。遠遠望去,海天一線好似鑲嵌了紅黃漸變的茸邊,又筆直又漫長。寬闊的海面上,墨藍色的海水不時地捲起微波細浪,簇擁着向堤岸撞擊,並時斷時續地激起噼噼啪啪的聲響。沉浸於黎明前的神祕幽暗之下,我既渴盼着快快迎來朝陽,又默默享受着暫時的陶醉。

雖然酒店附近的這個位置,並不是什麼可以觀看太陽從海上升起的極佳地點,但是對於來自北方內陸城市的我們而言,能夠棲近海灘靜觀日出,已經是大大的幸事和樂事了。

當耀眼的旭日從探出的海岸升騰之時,天色立馬爲之一變,而我們的雙目所及,也頓時光亮和豁朗起來。都說觀看日出最大的意義,便是令人震撼,予人鼓舞,我再一次深切體驗,加倍折服。

這家名爲克利頓飯店的俄式旅館,因孫中山先生曾在此下榻而名聲大振。如今,樓宇的規模和房間的大小估計無法繼續適應開設現代酒店的需要,只好另闢爲葡萄酒餐廳和張裕甄選旗艦店。

冬季的朝陽街復古步行街區本就遊客稀少,此刻正值早餐前後,街頭更是行跡全無。既然等不來熱鬧,那就不如安心觀景,悄然隨拍。

兩天多下來,自己也算是對朝陽街這一帶日漸熟悉。怎麼說呢?其建築格調與近代風情固然是討我歡喜的,可就是由於人氣衰退而導致的部分店鋪關閉叫人不爽。但話又說回來,要真是遊人如織,熙來攘往,我難免又會心生煩亂,多言抱怨了。

頂着正午溫潤的陽光,我們散步來到就近海邊的煙臺美術博物館(即煙臺畫院)觀看畫展。名爲“家山如故”的館藏山水畫作品展剛好今日開展,加之主題宣傳板的畫作展示恰是昨天到過的蓬萊閣景區,於是推門即入,一睹風采。

然而,稍微讓人失望的是,用我粗俗的鑑賞水平去衡量,本次展出的作品不夠精美,畫家的咖位也不太高。還有作品內容的組選,也顯得乏善可陳,除了上面提到的那幅蓬萊閣風景畫,幾乎不再有任何煙臺本土風光景物的呈現,其餘展品以擷取黃山、泰山及各地山水爲主題的居多,令我費解,掃我興致。

從美術博物館悻悻地出來,在回酒店方向的路邊,坐落着一處鐘錶文化博物館。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誰家桌櫃上擁有一臺漂亮的座鐘,那可是如同今日陳設高檔家電一樣的排面兒。兒時記憶中,煙臺生產的需定期上弦、逢整(半)點報時的各式座鐘,是許多人家必不可少的計時工具,也是平日裏經常擦拭,出故障速去維修的重要生活用品。

可能剛纔的畫展敗了遊興,鐘錶博物館的參觀意願也不強烈。當看到展館門口憑票進入的通告後,更是索然無味,轉身離開。

儘管今天的閒遊所獲無幾,可是更多的休歇卻是難得的身心放鬆。再說了,即便漫無目的地沿着海邊晃盪或四處巡弋,也是旅居的愜意,更是度假的真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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