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頂一萬句(2):宿命

當我還在猜測吳摩西變成羅長禮後會過生什麼樣的日子的時候,第二部《回延津記》卻換了主人公,主人公變成了牛愛國。這個姓牛的是誰?憑什麼當主角?原來他是曹青娥的兒子,而曹青娥就是當年被拐走的巧玲。

曹青娥總喜歡給牛愛國講五六十年前的事,從她的講述中我們瞭解到巧玲被拐走後經歷了好幾個人販子,最後被老曹家買了。老曹的媳婦之所以買巧玲是爲了跟她小叔子置氣,所以對巧玲很兇,而老曹對巧玲卻很好。爲了讓巧玲忘記過去,他們給巧玲起了新的小名:改心。

改心嫁的並不如意,她本想跟開拖拉機的小夥私奔,但是小夥放不下開拖拉機的工作,於是改心只好嫁給了牛愛國他爹。婚後兩人沒少拌嘴,十年後改心把牛愛國他爹治得服服帖帖就像老曹媳婦把老曹治得服服帖帖一樣。

再說回主角牛愛國,他與自己的妻子龐麗娜也說不到一起去,但是爲了挽救這段婚姻他努力的討好她,說她喜歡聽的話,做她喜歡喫的魚,即便當時關於龐麗娜和照相館小蔣風言風語已經傳到他的耳朵裏,牛愛國還是希望有一天龐麗娜能回心轉意。

牛愛國並沒有等到那一天,因爲龐麗娜和小蔣被小蔣的老婆捉姦在牀,而且小蔣的老婆爲此還喝了農藥差點喪命。小蔣宣佈與龐麗娜一刀兩斷,往後的日子一心一意對老婆和孩子------不知道破鏡是否真的能重圓,他們被瞥見在城牆下的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景象希望不是假象。

爲了報復龐麗娜,牛愛國沒有同意龐麗娜的離婚要求。在一次跑車時,他偶然結識了美食城的老闆老李,兩人很談得來,並順帶着也結識了老李年輕的妻子章楚紅。

隨後有一天牛愛國送貨時水箱壞了,正好路過美食城便在美食城留宿。當時老李出門辦事沒在家,牛愛國第一次單獨和章楚紅一起喫飯一起喝酒,也是第一次爬上了章楚紅的牀。他跟章楚紅有說不完的話,這段經歷也讓他理解了龐麗娜和小蔣。

沒想到的是不久後牛愛國自己也成了小蔣,當了逃兵。當章楚紅想和牛愛國私奔時,他打了退堂鼓,並逃離了那個地方。但是他自己並不覺得自己是逃,因爲他有一個正當的理由,曹青娥病重,他得趕回去。

在曹青娥的葬禮上牛愛國再次拒絕了龐麗娜託人提出的離婚請求,也許他可以理解她,但不影響他報復她。隨後龐麗娜居然和她的姐夫私奔了,這讓牛愛國很被動,龐麗娜的姐姐找牛愛國要人,沒辦法牛愛國也踏上了尋人之路-----就像幾十年前的吳摩西(那時他還沒改名羅長禮)一樣。

牛愛國原本也是打算假找人的,可找着找着他也鬼使神差的變成了真找人,他希望能破解曹青娥臨終前要的那封信,那是她從延津來的信,姜家後人寫給她的信。爲此他來到了延津,找到了姜家的後人,發現信其實是羅長禮的後人託姜家人代寫的,只爲見曹青娥一面,因爲羅長禮有一句話要跟她說。幾經尋覓,牛愛國還是沒能找到羅長禮的後人,羅長禮的那句話也消失在時光的長河之中。

此時牛愛國忽然想起章楚紅當時跟他說的話,如果他們私奔成功了,她就告訴他一句話,可惜當時牛愛國慫了,所以也就沒有聽到這句話。爲此牛愛國又踏上了尋找章楚紅的路,文字到此戛然而止,給讀者留下一個自由發揮想象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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