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頂一萬句(1):改了名字,卻改不了命運

這是一本被稱作中國版《百年孤獨》的書,但我卻並不喜歡這種稱呼,加西亞.馬爾克斯的《百年孤獨》就已經讓我有些讀不懂了,這不是讓人望而卻步的節奏嗎?我翻開這本書源自一個不是契機的契機,脫口秀大會5被“罵”得一無是處的時候,有一期的領笑員就是劉震雲老師,感覺劉老師看似應對自如但實際似乎表現的並不怎麼好,可能脫5並不適合他。由此我忽然對他的《一句頂一萬句》產生了好奇和興趣。

這本書分爲上下兩部,上部是《出延津記》,下部是《回延津記》,兩部都是開放式的結尾。


剛開始讀《出延津記》的時候有些頭大,因爲出場的人物太多,讓我一時搞不清到底誰是主角,隨後主線漸漸清晰,故事開始圍繞楊百順展開。往往一個故事還沒有講完,另一個故事又因爲這個故事引發,而生活不就正是這個樣子嗎?

楊百順不善言辭,他不願意和父親老楊一樣做豆腐卻嚮往能像羅長禮喊喪。與父親鬧僵後,他開始自己謀生,原本打算跟人學剃頭,結果被剃頭師傅婉言謝絕後介紹他去學殺豬。原本豬殺的還行,可是殺豬師傅續絃後楊百順覺得新師孃對自己不是那麼好,發牢騷的話被傳到了新師孃的耳朵裏,又從新師孃口中傳到師傅口中,於是原本抱怨新師孃的話變成了抱怨師傅的話,因此楊百順不得不離開師傅家另謀營生。

因爲偶遇同學便跟着一起到染坊做夥計。原本是說去燒火,結果到了被安排給染缸填水,這才發現填水也是一門學問,摸不清門道累得要命不說,還完不成任務。在楊百順好不容易摸清門道後,卻因爲輕信了老闆剛買回來的猴子導致猴子逃跑而丟了這份工作。

無奈之下楊百順再次出走,並在路上遇到了意大利傳教士老詹,爲了讓老詹給自己找個營生楊百順信了教並改名楊摩西。雖然改了名字,卻未必能改變命運,楊摩西依舊沒有迎來好運,被破竹子的老闆辭退了,而老詹對於楊摩西在晚上聽教的時候睡覺感到失望,沒有幫他找下一份工作。

楊摩西只好靠沿街挑水爲生,而此時他一生中爲數不多的一次好運降臨了。正逢年關搞社火,原來扮演閻王的人生了病,楊摩西頂了這個缺並把閻王演出了新高度。當時的縣長看了楊摩西的表演很喜歡,便把他招到衙門當差負責種後院的菜地。而此時老薑家的三兒子在一次外出中意外身亡,兒媳吳香香接管了丈夫的饅頭鋪,想找一個“靠山”於是便看中了在衙門上班的楊摩西。

吳香香的要求是楊摩西入贅到自己家,改姓吳,叫吳摩西。原本楊摩西還想考慮考慮,結果因爲一次給縣長倒夜壺時撞見縣長與戲子(男)親密的對戲,怕縣長給自己穿小鞋,於是便應了吳香香的要求,也算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誰承想,舊縣長沒把吳摩西怎麼樣,新到的縣長先把吳摩西打發回家了,因爲他把後院的菜地改成了靶場,因此吳摩西也就沒用了。吳摩西只好回家跟吳香香一起賣饅頭,這讓吳香香很不爽,原本是打算給自己找個撐腰的,沒想到找到的竟然是個窩囊廢。兩人婚後生活並不幸福,經常拌嘴,喫虧的也總是吳摩西。唯一讓吳摩西欣慰的是繼女巧玲跟他很談得來,兩人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總是很開心。

饅頭鋪傍邊是個首飾鋪,首飾鋪的老闆叫老高,跟吳摩西也談得來,吳摩西把他當朋友,有什麼難事總找他出主意。可令吳摩西沒想到的是,就是這個老高給他戴了綠帽子。東窗事發後老高和吳香香分別帶着家裏的前跑路了。

此時的吳摩西並沒有感到多傷心,他還有吳香香留下來的饅頭鋪,還有和自己說得來的巧玲,老高和吳香香的跑路似乎給了吳摩西一次重生的機會,他開始規劃以後自己的生活。可惜事與願違,吳香香的爹得知此事趕來要求吳摩西去把吳香香找回來。因此吳摩西帶着巧玲踏上了尋妻之路。

不過吳摩西此時並沒打算真的去找吳香香,他計劃跟巧玲在路上假裝找下,過個十天半個月就回家,告訴大家人沒找到,然後開始他的新生活。在準備回家的前一天晚上,吳摩西忽然決定到城裏轉轉,看看到底這是個什麼樣子的,免得回去後被人問。結果就在他在外面閒逛的時候,和他住同一間旅店的老疣拐走了巧玲。

於是吳摩西不得不從假找人,變成了真找人。他走遍了周邊的城市,卻一無所獲,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找到巧玲的希望越來越渺茫,而他卻在火車站遇到了老高和吳香香。兩個人很落魄,在火車站外給人打洗臉水和擦皮鞋,可儘管這樣兩個人的臉上卻洋溢着幸福的笑。

吳摩西踏上了去西北的火車,並給自己起了一個新的名字羅長禮,此時他要開始一段不一樣的人生。但是改了名字真的就能擁有不一樣的人生嗎?後面並沒有提到羅長禮過得怎麼樣,是否過上了想要的生活,從隻字片語中可以隱約發現儘管他又娶妻生子、開枝散葉,但他依舊沒有找到能說得上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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