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40年老烟枪戒了烟之后……

还记得去年 8 月份的时候,我妈告诉我,老爸把烟戒了。用她的原话来说是:“告诉你一个难得的消息,你老汉戒烟了,我没叫他戒的哈。”好像是又因为琐事拌嘴,提到了什么话,然后老爸说他都一个多月没抽烟了,之后老妈也看见几个别人递烟给他但老爸没接的场景。

这是非常让人意外的,毕竟作为一个有着将近 40 年烟龄、十几岁就偷偷拿爷爷的叶子烟来抽的的老烟枪,突然不知不觉静悄悄地就把烟戒了,就像“耗子给猫当伴娘”一样难得。我虽然有些诧异与不理解,但并没有过多询问原由,毕竟有人说“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有着他的理由,谁也不例外。”反正之前他们也经常拌嘴也都会借此发挥,吸烟有害健康也都写在了烟盒上,所以一切似乎都向着正确的方向发展。

我妈是一直都在要求我不要抽烟的。实际上,和每个懵懂少年一样,读小学的某个时间段,也有偷偷试过。我记得那是同学摸了他爸的一根烟,一起约在某个小山坡背阴处抽,我也试了一口,那是呛得不行,都没有尝试第二口。那时候大家基本都是这样认为的,抽烟的感觉并不舒服,不理解为什么大人要抽烟。

就像我一直不抽烟的发小最近也学会了抽烟,按他的话来说就是压力大,抽抽烟缓解一下。现在想想,也是,以前也有觉得电视里有些大哥在抽烟时,给人莫名的潇洒、忧郁、帅气等令人舒适的感觉,所以才会有些大人觉得应该封禁,避免教坏小孩。可惜并不是抽烟让人潇洒、忧郁、帅气,而是因为人的气质才让抽烟这个行为有了别有的风情。正如一句台词:我的枪不杀人,我是说除非你用它们射击,然后它们会杀掉所有东西。也或许,相对于其他舒缓压力的方式而言,简单抽根烟,成本较小,后果也是相对较小,所以才成为了很多人都能接受的缓解压力的方式。

今年过年的时候,终于一家人都有回家。某个机会,我就问老爸:怎么突然把烟戒了。他说:也没什么,就是想抽就抽,不想抽就不抽了。那他这个意思,是不就是抽了几十年的烟,现在突然不想抽了?那这种三两天一包烟的习惯真是说戒就能戒了?老妈补充了几句,原来在上班那边,的确也是好几个月没有抽烟了,但回来之后,外婆给了他半包中华烟,他还是几下就全抽完了。事实上,这回放假回家十来天,我看到的情况也类似,有亲戚递烟,老爸也接了,但相较于之前干活也好,吃完饭也好,无聊闲逛也好,都会不知觉掏出烟盒抽两根的频率来讲,的确算得上天壤之别了。

“想抽就抽,不想抽就不抽了。”要是我的主观能动性有这么强的话,那该有多好啊。有志者,事竟成,拥有强大的自制力,做什么事情都基本算得上事半功倍。可是,我脑子却总是不自觉浮现出这样一个画面:有个老人,双手插兜,呆呆坐着门口望着天,既不动,也不吭声,也不应声,空洞洞的眼中没有光……或许那不是不想做什么那件事,只是失去了做那件事的热情,也失去了做那件事的意义,所以才选择了不去做那件事。

人这一生有很多有意义的事情可以去做,只不过很多人还在寻找那些有意义的事情,只不过留给他们的时间,一直在减少罢了。当然,说不定我找到个女朋友,我记得情况就会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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