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如此的哈爾濱

華燈初上,城市在擁擠的人羣中,芬芳的人間煙火中漸漸恢復了往日的氣息。距離猶太富商在此開市、麪包石鋪就的那個風雲際會的年代已經過去了一個多世紀。幾經浮沉,冰城哈爾濱又以綺麗之資出落在已經不那麼冰冷的季節。

這不是一座婉約的城市,這是一座倔強的城市。誕生在漁網的曬場,骨子裏有一種放排漢的野性和漁家女的潑辣。人世間的風霜雪雨,以“冰城”的名號,這些自然不值一提。春天短暫的鶯歌燕舞、夏季常常暴雨傾盆,在北方以北,絕世而獨立。

剛剛經歷過的這三年,不知道會不會成爲之後經年沉痾。哈爾濱在“孔雀東南飛”南方佳境都市虹吸人才的背景下,在三年中純抗疫時間過半的困局中,在漫天飛舞的“投資不過山海關”的地域偏見口舌裏,在悲觀、暗淡之上,依然是那座獨具特色的城市。

自1995,我未曾離開。我不記得在二十八年前你是否如此悲情,但是在這城市的角角落落,我永遠寄託深意。——哈爾濱,依然是我相依相戀的故土。又見如此的哈爾濱,那是一種美麗可期的希冀在升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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