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了一首詩

古詩詞裏覓元宵,如畫江山多傲嬌。

美景良辰今又至,何時月照故鄉橋?

我在我家鄉阿紫羣裏寫了一首元宵詩:“古詩詞裏覓元宵,如畫江山多傲嬌。美景良辰今又至,何時明月故鄉瞧?”這是我看了像古詩人《生查子·元夕》的詩詞“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不見去年人,淚溼春衫袖。”等美詩佳詞後,隨口吟哦的一首七絕詩。雖然是即興之作,但我把這首詩去檢測了一下,還是蠻合乎平仄韻律的,也蠻合乎情理。

我把這首詩連同我記憶中的幾首古詩詞一同發到羣裏,目的就是跟大家同樂一下。過節總要有個過節的氛圍。不過,家鄉的文友常魚說,不如把瞧改爲橋更好。他覺得瞧太生硬,也缺乏詩意。我看了他的建議後,覺得他說得很對,我就把“何時明月故鄉瞧?”改成“何時月照故鄉橋?”儘管詩是我吟的,但沒有常魚指出不如改爲橋,我就是絞盡腦汁也吟哦不出這一句詩。其實我修改後去檢測了一下,發現比原句更合乎平仄韻律了。當然我也記起了古詩中有一句“月照故鄉樓!”但我寫這一句時就沒記起有“月照故鄉樓”這句詩,我寫下後才後知後覺地覺得跟原詩只有一字之差啊,好在我前邊還有“何時”兩個字,這就更不能說我是抄襲古詩人的,應該是化用,比起唐朝詩人李賀的詩因爲太好常被人整句搬移,我覺得我應該是真正地學習吟詩填詞的人。但我吟的詩是經過常魚(即常新春)的點撥吟哦出來的,這是毋容置疑的,也是的的確確發生過的。

其實古時候文人墨客吟詩時,常常須經過別人的點撥或者觸景生情才能吟哦出佳句。譬如傳說中的蘇小妹三難秦少游(即秦觀)就有這樣一則趣事。蘇小妹出了一個上聯給秦少游對,對得出,就洞房花燭夜,好比小登科,伉儷情深勝過金榜題名時,對不出就洞房門外去蜷縮,陣陣寒風中蹲一宿。蘇小妹出的上聯是:閉門推開窗前月。蘇小妹把寫有上聯的詩箋派丫鬟遞給秦少游時,秦少游傻眼了。這就是一個絕對啊,沒有人的指點,或者不能觸景生情,秦少游興許到今天也不能對出這句對子。秦少游就在蘇府的已經“荷盡已無擎雨蓋”的荷花池邊踱來踱去,口裏不住地吟誦着“閉門推開窗前月”,像個書呆子。這也難怪人家秦少游哎,洞房花燭夜,想想嬌妻揭開紅蓋頭後的光彩照人的嬌顏,現在卻因爲搗頭對子讓他像鹹海魚擱淺在沙灘上,蘇小妹跟他雖然就在咫尺之間,但卻勝似遠在天涯,就像鼻尖上的糖——可望不可及,你說說看這好時間都在榻板上耽擱了,他能不像貓爪撓心嗎?真是藍瘦香菇!這時正在紅袖添香夜讀書的蘇東坡看到了,想想不能耽誤人家小倆口的良辰吉時,他就走出房外,撿起一塊小石頭投到荷花池中。荷花池中頓時碧波盪漾,連同水中倒映的青天也跟翻湧起的陣陣漣漪擴散出去。秦少游畢竟冰雪聰明,一見頓悟,他就對出對子了,他說:“投石震破水中天!”

其實這只是一個傳說,蘇東坡根本沒有一個妹妹叫蘇小妹。蘇東坡自烏臺詩案發生後,就被人迫害得被貶謫,不是到黃州,就是到蠻荒之地,斯文掃地,百般被人羞辱,哪裏還有多少時間呆在蘇府家裏,更沒有什麼閒情逸致去指點秦少游了。

還有一個傳說,也能說明觸景生情對吟詩的重要性。說的是有一個姓樓的跟一個姓薛的是朋友,還有通家之好。姓樓的住在神州之地的南方,就是淮南,姓薛的住在塞北。有一年姓樓的帶着家小逃荒到塞北,投奔姓薛的。姓薛的好酒好肉款待他們,熱情澎湃,卻不想因爲一句無意的話令朋友不愉快地打道回府。有一天,姓樓的問姓薛的北方爲什麼沒有樓房,都住在泥土夾板爲牆的平房裏。姓薛的隨口說道:塞北風高不住樓!把個姓樓的說得面紅耳赤,羞愧無比。姓薛的自知失言,想要改口,已經晚了。

後來換了姓薛的落難投奔淮南姓樓的,也是住了好幾個月,過了冬天和春寒料峭的早春二月,也沒見天上落下一星半點的雪。姓薛的問姓樓的,淮南這個地方咋不下雪呢?其實淮南還是下雪的,只是恰巧那一年地球變暖氣溫高沒有下雪。姓樓的不假思索地說:淮南氣溫難餘雪!姓薛的一聽,就多心了,翌日清晨就帶一家人回去了。過了好長時間,姓樓的纔想明白是咋讓朋友多心的,但悔之無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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