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米諾
【美】詹姆斯·梅里爾 陳子弘 譯
甘美、潔白又精細
是我成長過程的全部，
領悟到這個詞
以及晶瑩剔透在心田
仍舊抱持--隨你如何攪轉
不會全溶入到茶水裏。
而遙遠的遠方，人們砍伐
寬廣如碧海的甘蔗林。
常有小孩子的嚎哭
滿是蟲鼠被侵擾的小屋。
堂娜·比拉爾飛回來過大齋節
——她是不是很沒人味啊？
最好評估他的混炸，
歷史的健康怪胎懇求
我們這樣的人被放棄。
湧出的苦煞
會報答杯子的過濾器……
它將懷念那些閃光的濾渣。
譯註：
1、本詩標題多米諾是指美國多米諾糖廠（現名多米諾食品公司）生產的白砂糖，多米諾糖已有122年的歷史了，1930年代多米諾生產的糖佔據全美一半的市場。
2、國外的研究者指出，梅里爾在詩中創造了一個緊密的多層次意義的結構，在詩中多米諾糖的精英消費者和製糖的苦難工人之間的對話之外，至少可以對這首詩進行三種不同的解讀。梅里爾通過用基於同音異義詞的雙關語、詞根意義的恢復和詞語的過時義項來包裝他的詩行紋理，實現了這種複雜性。梅里爾創造了多種意義，每一種意義都支撐着這首詩可以被閱讀的一個層次。他對雙關語最複雜的使用發生在第二節，他在 "比拉爾夫人飛回來過大齋節 "一句中創造了 "比拉爾/Pilar "這個名字。最重要的是，這個名字暗示了 "柱子/pillar"（來自拉丁文pila）這個詞的豐富含義。除了將堂娜·比拉爾描述爲資本主義社會的 "支柱 "或 "主要支持者 "之外，這個詞還暗示了另外兩個含義。"鞭打柱/pillar of flagellation"（暗示對甘蔗工人的剝削，但也是基督激情的象徵，如基督的 "鞭打柱"）和 "婦女公開出現懺悔的平臺"（與基督教聖禮的主題相聯繫）。比拉爾夫人的名字也與同音字 "皮勒/ piller"（其過時的形式是 "柱子"）產生共鳴，意思是 "強盜、掠奪者、掠奪者"。她名字的這種意義與這首詩的馬克思主義主題是一致的。在最後一節中，梅里爾又引入了兩個雙關語，以維持詩歌的多重含義。在第一行中，"混亂（我的譯文中爲了顧及尾韻寫爲混炸） "表示 "混亂 "和 "喫飯"（也許與 "彌賽亞 "有共鳴），但也代表 "大衆 "的一種過時形式。因此，梅里爾創造了一個雙關語，類似於傑拉德·曼利·霍普金斯在《星光之夜》中使用的 "May-mess"，以維持他對聖餐儀式的處理。最後，梅里爾引入了 "濾渣"，不僅暗示茶杯底部的糖的 "沉澱物"，而且暗示 "最不受歡迎的部分"（在馬克思主義者的心目中，是所有者階層）和 "最後剩下的部分"（或留在十字架上的基督的身體）。
DOMINO
Delicious, white, refined
Is all that I was raised to be,
Whom feeling for the word
Plus crystal rudiments of mind
Still keep—however stirred—
From wholly melting in the tea.
Far, far away, men cut
The sea-wide, sea-green fields of cane.
Often a child’s lament
Filled the infested hut.
Dona Pilar flew back for Lent
—Had she been inhumane?
The better to appraise his mess,
History’s health freak begs
That such as we be given up.
Outpouring bitterness
Rewards the drainer of the cup …
He’ll miss those sparkling dreg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