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根因的故事

歸根因的故事

        歸根因是昨夜夢裏出現的一個人名。他在夢裏的角色是一個犯罪嫌疑人，圍繞着他發生了一些事情，現在記憶還比較清楚。

        不知是一個什麼機構，把一個嚴重犯罪嫌疑人領到大家面前，要用一個案例做現場實際教育。並且告知大家出現的那位是個什麼情況的人。在現場請出了兩個自願說服他的人，跟他直接對話。

        那兩個自願者是中年婦女。一個說，我是曉之一理，動之一情，他犯錯的動機是出於對母親的孝，良心沒有泯滅。一個說他畢竟年齡不大，有挽回的餘地。不過兩人都做了準備，自暗暗帶着防身工具。

        那個犯罪嫌疑人在四個專職人員的“保護”下，來到了那個大禮堂，不過沒有戴腳鐐手銬。他一出場，氣氛頓時嚴肅起來。組織者介紹了他的名字，講了請他現身說法的意義，然後就讓他敘述犯罪的大概過程。他滿腔憤慨地說，他是犯了罪，但那是失手，是下手重了，不是有意要致對方死的，要不是對方刺激他，不會造成那後果的。

        原來，他和對方熟悉，經常打交道，一次喝酒喝多了以後，對方不小心說他，要不是你媽當歌妓掙了幾個臭錢，你如今還不是和我們一樣，正在下苦力打工哩。他媽這工作從小都是他的隱痛，他媽走南闖北地到處唱歌，供他讀書，他纔有了今天體面的工作。可他從小就不想讓他媽唱歌，別人不瞭解情況，眼紅她來錢比一般人多，就背後說三道四，他媽再三說，她行得端，走得正，別人愛咋說咋說，不要兒子有心裏陰影。可哪裏那麼容易平復兒子心底裏的痛。這不，積累起來的壓抑，在多次被諷刺時，終於爆發了，他端起凳子和對方打了起來，結果打得對方頭破血流，醫治無效。他也成了犯罪嫌疑人。

        自願者上前開導他，說：你一直是個好孩子，怎麼就壓抑不住火氣，犯了這麼大的錯？你不想想你媽今後咋辦？由於沒有專業的說服力，也許語氣是反問句，他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嚴重錯誤，竟然上前和自願者辯論，激烈到下意識地動手扭着自願者的脖子，說：誰讓你多管閒事，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誰也管不了我。幾個專職人員，擔心再出事，拉不開他的手，一個竟然當場出槍威嚇，不料走火，擊中了他。人羣一下子緊張起來，相鄰座位本不認識的一對男女，槍聲想起來，那女嚇得也不由自主地靠在那男生身上，男生善解人意地大度地拍拍她，無聲地安慰着。他媽也在人羣之中，見兒子與人扭在一起，悲傷地唱起蒼涼的歌，他慢慢倒地。組織者和專職人員，急忙上前送那位嫌疑人離開禮堂，他們又進入救治嫌疑人受傷的流程。

        兩個沒有做好勸導的自願者，很失落，自愧沒有收到臆想的開導效果。

        一場夢像放影片一樣，幕落，不知不覺地醒了，想想，還有頭有尾，有情節，隨記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