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上的來客?---新西蘭點滴

新西蘭南島,最值得一遊的地方莫過於米爾福得冰川峽灣了(Milford Sound)。

從蒂阿諾小鎮坐汽車去米爾福得峽灣,山路在蔥蔥郁郁的叢山峻嶺之中盤繞蜿延。至峽灣後,就可搭遊輪觀光,路過許多瀑布雪峯,一直開到波浪湧動面向澳州的坦茲曼海。



與朋友一家來玩,既然朋友要坐看冰川的直升機,那我也就奉陪了,雖然以前我在阿拉斯加坐過一次所以覺得不玩也罷。賣票的地方是一個小小的木屋,地上站三五個人就顯很擁擠。刷卡買單,賣票的小姑娘印了二次收據,結果打印紙用完了。加了紙之後,小姑娘要了信用卡再刷一次,告訴我說假如帳單上收了二次,打電話來取消一次,讓人覺得這個可算是小小的額外撓擾。並無人查看身份證之類,只需在一張格子紙上寫上名字就完了手續,等下一架飛回來的飛機。



在停機坪上的直升機,旋轉的螺旋槳發出突突突的巨大響聲,吹着的風如同小旋風一般。一個年輕的小夥子駕駛員,開了門叫幾名乘客上飛機後關了門,確問大家安全帶繫好之後,轟地一聲,就扶搖直上了。轉眼間地上的人物變小,長着矮樹綠草的山峯就在伸手可及的一側。直升機沿着山谷蜿延飛行,徐徐上升,稍遠處開始出現冰山雪谷,不久直升機降落在冰川之上。下了飛機,白皚皚的雪地照得人難以睜開眼睛,放眼之處都是亮晶晶銀白色的世界。遠遠望去,雪坡上或可看到有數吋寬的長長的裂縫。走在並不是太硬的雪地上,一腳下去鞋還能沒掉一半,讓人腦中會聯想些到什麼。拍照,拍照,用手從雪地挖起一捧雪白的雪塊,放在嘴裏就化成涼涼的冰水,難免想到不知這是去年的還是前年的或更久以前的冰雪?


再飛起來時,穿越一段段半淺的高山山谷,個別極深的山溝裏有綠色草坡和小溪,再次經歷過幾個山峯山頭,山坡上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如橢圓形的小湖,湖水是淡淡的綠色,從飛機上看,湖面似乎稍稍傾斜,當然這是一種錯覺而已。飛行員偶爾介紹一些根本聽不清楚信息,只有突突突的轟鳴聲伴着機身的顫抖一直不變。半個小時的飛行在感覺上不過只是過了幾分鐘而已,再次落地後,帶着對冰川雪山的敬意,完成了冰山訪客之行。豎起大拇指與飛行員示意,彼此說上一句轟鳴聲中聽不清的話就此告別。



想想冰川上厚厚的的冰雪,幾度落雪,幾度結冰,幾度消融,層層疊疊或許亦是多少千年的時光就在腳下。經過冰川冰雪融化後在山腳下形成的小河時,接了一瓶水,準備帶回旅館煮茶細囁,也雙手着地,低頭輕輕地飲了一小口,冰涼冷洌,甘甜淸爽,讓人思想這走過千年歲月的水或許有什麼神奇的功效。當然孤獨行星旅遊指南手冊上警告說,不宜飲用。

以前曾乘坐使用比站着的人還高大的巨輪大巴士,到達加拿大的維多利亞大冰川參觀。走在很厚很厚的冰川之上,小心地避開一條條的縫隙,看到也飲過冰雪在夏日裏融化成一滴滴的淡蘭色涓涓冰水。明知是千年厚的冰川,讓第一次走在上面的人有莫名的擔心,滑倒?雪崩?掉進無底的銀色深淵?不是薄冰,卻想起如履薄冰的成語。

冰川之美,從地面上觀看,與從空中觀看並不是一樣。從高空中看到的冰川,除了用壯觀美麗的冰冷來形容,很難用其它的詞來描述。許多年前,第一次坐直升機看阿拉斯加的冰川,記得除了風景,還有直升機門上的螺絲釘缺了一顆,那個門框在高空裏一直嘩嘩地響動。那次冰川之行讓人久久難忘,過後分不清是冰川雪山還是坐直升機哪個經歷更讓人記憶深刻?

坐直升機會不會有一點恐懼感?從統計上講,直升機飛行比其他的交通工具還是有稍高的危險性,更多是因爲直升機飛行及升降在並不開闊及不夠堅實平坦的地域所致,不相信可去問一下拒絕賣給直升機駕員壽險的銷售人員?

新西蘭的冰川很美麗,很壯觀,就如世界上其它的冰川一樣。如果不做一次冰山上的來客,豈能領略冰雪山河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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