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喜歡的詩詞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這是我喜歡的詩詞。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髮。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這是我喜歡的詩詞。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這是我喜歡的詩詞。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這是我喜歡的詩詞。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擡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這是我喜歡的詩詞。

明月何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這是我喜歡的詩詞。

其實我喜歡很多詩,比如毛詩,比如曹詩,我喜歡那種大氣蓬勃,我喜歡那種慷慨激昂的文字,讓人心充滿了激情,對生活充滿了嚮往和希望。

但我也喜歡李煜的詩,更喜歡蘇軾的詩,我把它們都反覆的抄在一個本子上。其實這些詩都刻在了我的心裏,不管隨時隨地都能張口而來,但在我無所事事的時候,手下寫下的還是這些詩詞。

爲什麼會喜歡這兩種不同的詩?一種憂傷,一種激昂,一種惆悵,一種志在四方。

兩種不同的詞體,全釋了我矛盾的性格。有女人的憂愁,有男人的豪放。

其實對我而言,我更希望自己是個男人,因爲我喜歡“桃園三結義”的義字,我喜歡兩個男人以拳相擊,豪邁的舉杯暢飲,從此貧富不棄,相互扶持。

這些女人很難做到,因爲成了家的女人,大多都不是自己了,要顧慮很多,要以家爲重,就少了男人的豪氣和義氣。

因此女人的性格里就有了一些失意,如李煜失去了江山,如蘇軾失去了仕途。對他們而言,很難寫出朝氣蓬勃的詩詞了。

寫於2021年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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