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與文共舞

我相信文學家是先天的恩賜和後天的達成。想象一下曹雪芹撰寫《紅樓夢》時的場景:一邊是欲盡千帆過盡,金樽美酒夜光杯的繁華落漠;另一邊是寒窯煤油燈下的孤獨寫作。想象一下作者當時的心境,他其實並不知道《石頭記》已然穿越時空成爲不朽名著。

單想想曹雪芹撰寫這部書的起心動念,如果作家是不折不扣的儒生,他會象張載一樣“爲天地立心,民生立命,爲萬事開太平,爲往聖繼絕學”嗎?《紅樓夢》一度被列爲禁書,作爲章回體小說,九十八回就嘎然而止,這一回也是林黛玉聽着鑼鼓喧天的禮炮聲,思緒着心上人成親的典禮離世。曹雪芹呢?他是遺憾還是不甘之心辭別人世,他是悲傷還是享受着孤獨清貧的悽美。抑或通過雋永的文字扣人心絃的章回故事,作家向世人述說什麼祕聞。

故事沒結束,創作卻結束了。作家駕鶴西去,《紅樓夢》成爲“紅學”研究的千古之謎。

與文共舞,一個人在創作文藝作品時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文學家、作家和自己的作品會怎麼樣?與我自己的體驗,你有滋有味的寫東西,文字裏滿是滋味;你悲天憫人的創作,那是路遙《平凡的世界》在筆尖流淌的人生苦楚;你注視着深淵,深淵也注視着你;溺愛着文字,文字也呵護着你。

自己是什麼樣子自己的文字就是什麼樣子。隔着屏幕,也能感覺得到人的真摯和開朗豁達。

文勝質則史,質勝文則野。文字裏的興觀羣怨與文共舞纔有體驗。

文以載道,大道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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