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牧歌(六)雨鞋

【文·艾冰台】



落雨了,小巴辣子开会了……

下雨天,城里的小孩也没地方好去,只能窝在家里聚聚,玩着些游戏。

可农村的娃可不怎么想,下雨天不会不出门了而且会往外跑。夏天时更是如此,光着脚丫子就出去了。但光脚丫子有危险,弄不好就把脚给划伤了。平时偶尔或许可以,对于雨天上学,你总不可能光着脚丫子上学吧。

于是乎,那时的孩子们都有一双雨鞋。男孩子颜色单一一些,一般就是黑色。女孩子的雨鞋颜色那就丰富很多,红色、紫色、蓝色、绿色……各种颜色都有。穿着雨鞋,撑着花伞,慢悠悠地走在乡间小路上,不禁会想起戴望舒的《雨巷》。一个丁香一样的姑娘,撑着油纸伞,走在一条幽深的雨巷……那种雨意朦朦的意境,非一般演员所能造的。

随着乡村时兴路路通,水泥路修到家门口,哪怕饭家门口的几十米都成了水泥路,出门不用两脚泥。雨鞋在这几年间似乎再也看不到了……无论是雨天下雪天,都看不见穿雨鞋的人了,清一色的运动鞋,无论是春夏秋冬。

也只有像母亲一辈的人,下地干农活时还会穿那种老式的雨鞋,不一会儿就粘满泥巴,脚底泥土一大捧。或者也只有农民,真正与泥土打交道的农民,还对这雨鞋情有独钟。低帮的,高帮的,还时常出现在他们的脚上。年轻一辈估计看到都叫不上名字,都是老古董了。

时代变化是快,才过去多少年?很多以前习以为常的东西竟然都已经在大众眼里消失,再也看不见。


2023.2.24

沪上  北风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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