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2年時間過去了，憑藉着超出同齡人的心智，以及熟悉的技藝。
說出來，楊凡都有點丟人，靠的是九世碑上，熟練度100%的刷馬桶技能。
有一次，楊凡用自制的馬桶刷，以近乎神級地速度，一個時辰將全院上下近百個多個馬桶刷乾淨了。
不曾想，這一幕被王嬤嬤的侍女秋竹看到，雖然只是一個侍女，但長年跟在老闆身邊，其權勢不亞於後廚的王管事。
“此子是個人才”，秋竹的一句話，讓楊凡在怡春院徹底站住腳了。
楊凡的新任務是在後廚打雜，平常時做這刷盤、燒火的夥計，在特殊時候，還兼着配菜、跑堂類的工作。
只不過，他的刷馬桶大名實在太有名了，一次配菜的時候，被王嬤嬤另一位侍女，夏荷叫停。
儘管刷馬桶的活，已經有一個新人接任，但是這個名頭，想要摘掉，恐怕還有好些時日。
楊凡也不惱，只要手上有活，就利用九世碑的熟練度系統，將其做到極致。
也許是能夠看到進度條的原因，楊凡做什麼，都容易做到極致，一件再怎樣丟人的事情，一旦做到極致了，也是一件極爲了不起的事。
楊凡最新的目標，是一位年紀頗大的秀才，添爲怡春院的賬房先生，被人戲稱爲趙夫子，真名倒鮮爲人知。
楊凡的目的只有一個——識字，在他看來，識字這項基本技能，一下子就把人分成了兩個不同的層次。
不識字，一輩子只能用體力掙錢；識字，擁有可以用知識掙錢的可能性。
一次設計好的偶遇，楊凡在沙地上， 用阿拉伯數字列數字，計算每一天所需的菜錢時，被趙夫子看到，細問之下，驚爲天人。
在交換的前提下，趙夫子教楊凡識字，楊凡教趙夫子四則運算。
本來就有數字濾鏡的楊凡，一教授識字之後，趙夫子更加堅定了自己心中的看法， 這孩子是一個神通。
趙夫子年輕的時候，中了秀才，因爲家境貧困，他的妻子病重，卻沒有錢醫治，早早地撒手人寰。
相濡以沫的髮妻去世後， 趙夫子失了功名之心，開始放下身段去掙錢。
代寫書信、做賬房先生，只要能掙錢，他就幹。
在一次的尋花問柳之後，趙夫子就成爲怡春院的專屬賬房先生。一干，就是三十多年。
看到楊凡，趙夫子不由地起了別樣的心思，自己這一輩子，蹉跎一生，也許需要人給自己送終。
於是，趙夫子的心思從開始對數字的好奇，到後來的傾囊相授。
楊凡在言語中，也從趙夫子那裏感覺到前所未有的信任，拿出前世高考的態勢來，認認真真地完成趙夫子給自己佈置的“學業”。
賬房不是小事，趙夫子在向王嬤嬤彙報之後，有意將楊凡作爲自己的衣鉢傳人。秋竹在關鍵時候，也幫襯了一句話。
楊凡就光明正大地成爲了趙夫子的關門弟子，宿舍由後院柴房，搬到了趙夫子的偏房中去了。
身爲怡春院當之無愧的老員工，一棟小三房的獨立別院是有的。
除了楊凡，趙夫子還有一位雪姨，年紀五十來歲，算是趙夫子的妾侍。
雪姨沒有爲趙夫子誕下孩子，看到楊凡這般年紀，便將他當做自己的孩子，說是給自己養老送終。
賬房先生的活計，除了每天晚上覈對賬目之外，就是每月一彙總。這世界，財務系統遠遠沒有前世各種稅收，報銷。
只要算清楚每日的進銷賬就可以，怡春院本就是銷金窟，花錢如流水。
賬目一清二白也不太可能，只要虧空不大，王嬤嬤都是睜一眼閉一眼。
王嬤嬤是見慣了人，識人自有一套，趙夫子爲人方正，相識也有三四十年了，自然信得過。
趙夫子信任楊凡，王嬤嬤信任趙夫子，楊凡的賬房弟子這層關係，算是保住了。
每天早晚的進銷賬，剛開始幾次是趙夫子帶着楊凡去操作，時間久了，便以身體不適爲由，讓楊凡一個人去跑。
幾次之後，楊凡各方關係都處理滴水不漏，便漸漸地由楊凡全權處理。
對楊凡來說，一下子，從最底層的馬桶小子，到賬房弟子，可謂是一步登天。
作爲被前世職場磨練過的社畜，自然不會與人結怨。
不管是對待秋竹、夏荷這樣的老闆紅人恭敬有加。對宋寶、王亮等前友，也是熱情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