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空曠裏有風吹過

其實你從未穿過白色短裙,一切是我想象中的錯覺包括那座山頭,哪怕座位成對,從來只靜坐着一個男人怪就怪右手劃過的春風別樣的溫柔竟絲毫不差你手心溫度當然你也從未經過我命裏註定癡情的歲月在許多年後我甚至懷疑是我的想象造就了你將要新開的服裝店,還掛着

原创 無緣無故的夢

夢裏再見你時,依然如四月鮮花盛開花香盛滿整個屋子拿起你悄悄塞進書頁的信,心中溫情如潮水淹沒好多黑夜和黎明奇怪的是心情如刻在骨子裏的記憶文字卻並不看的十分清晰夢裏再見你時,依然如炎炎夏日中的樹蔭一把躺椅就能滿足的餘生這似乎真的是個平行世界,儘

原创 他的無字碑

他似乎早已明白,雕刻的刀挑不出時間曲線平面上文字連綿溝壑,再深也不是青山縱橫沒有情緒的沉默,和長久和黑夜的對視已經把內心掏空是的他的胸膛現在只是一個洞,碗口大的洞黃昏殘陽照耀進它血色骨骼烈烈寒風吹打進它複雜經絡儘管裏面曾經裝滿高山,桃花,和

原创 假牆

溫柔的陽光穿不過綠色的鐵皮房於窗外與我涇渭分明,平靜對峙白色的牆體緊鄰公路,十年後已變成灰黑有人畫上青山綠水,人家和炊煙,邊角裝飾塑料綠葉像小巷子裏濃妝豔抹的女人這是畫家對於自然的勾引而灰色的鳥兒撞了幾回牆壁,留下幾點血漬終沒能穿進樹枝,築

原创 那年執手相看淚眼,揮別春天

櫻花在三月裏極盡繁華中,密集懸掛枝頭春風已吹過林場外幾千裏山河四季被新生取悅,萬里遍地花開有雙手相攜,從白雪般的畫卷中走來你的背景是藍天和白雲眼裏是深藍和水滴白裙從萬紫千紅中託過有云彩在天邊墜地那長街無盡,一把傘也遮了兩人三年那古鎮婉轉,但

原创 不必刺殺我

路燈是深夜孤獨裏最後的倔強被黑暗包裹的劍客飛過屋檐冷風從漫無天際的虛無裏吹來刺殺源於今夜他知道此刻北邊故鄉大雪而南方溫暖亦不長留不知名的俠客背一把桃木劍匣黑衣無處多餘,卻偏偏多帶支豎笛在圓月的屋脊或遠山樹枝吹一首鄉音如果一切皆有來源是否一切

原创 我是長久的孤獨

偶有幾顆星星,劃過天空去沒來得及細細辨認,就已墜入無邊黑夜雲朵再厚載不住,一心遠去的影子月亮圓不圓,都靜靜悄悄印在水裏只有自己是自己的岸默默無聞的河流波紋是自己的漿和帆喝着一壺酒,靠一顆老樹就坐死在這,光禿禿丫枝不會惹來烏鴉那畢竟只是一個形

原创 兩個遊子擁抱在狹小牀上

從工廠的四面牆裏,擡頭看見藍色的天空想起草原上,被圈養一圈的羊羣走不出木質脆弱的籬笆,喫草是一生命運被轟鳴淹沒的日子啊,數着牆上的掛曆這輕薄又厚重的冊子翻動就翻動流水,觸摸會沾上灰塵等那幾個被紅筆圈起的日子只爲去看一眼,呱呱落地我們曾出生的

原创 這個季節,你披着霞光而來

這清風是翻過萬里山巒,才送來的一抹香氣像鑲嵌在信封上的郵票,沾染着黑夜裏的星光無須多言那片園林的盛景勿需贅訴一處鮮花的綻放自然察覺撲面而來的春天當然,你的母親——那個並不高大的女人在這個季節是受了苦的所有震耳的電閃雷鳴都鑽進她肚裏所有揪心的

原创 一個清晨突然想起

炙烈的陽光漫過青色的山巒,又一次照遍酷熱的城市車輛首先駛來,帶走昨夜最後一絲殘留的微涼喚醒了陌生昨晚伴隨他的,是一牀涼蓆一臺風扇他溼漉漉的赤裸身體,橫在兩三米出租屋裏橫在現實與虛幻的縫隙這個乾旱的季節,人們不再需要抱團取暖了不再相擁和熱吻不

原创 來夢裏告訴我結局

照片已經燒燬好些年了,一部分化成炊煙,一部分爛成泥土女人也許多年不見了,輪廓都模糊進水裏,聲線也融合成風聲我知道,那年後,我和我分離,你亦與你訣別兩個出走我們的我們,深藏進歲月在炊煙裊裊山村平靜下在桃花盛開青山連綿內在金秋滿田麥子起伏中在白

原创 我們都在疲於奔命

暮色裏有鐘聲響起,一個男人拖着行李箱鐘聲傳過黑夜,他穿過城市霓虹燈總是比星星更亮些月亮就躲藏在薄薄的雲層他靠在行李箱上,想就着絲絲睏意睡但不能月光總能準確拉出他的影熱鬧終於在後半夜殆盡清涼變成冷今夜他的目標不過是十里外廣場對面車站深夜兩點的

原创 白日天天不見,夜裏晚晚相逢

我們怕是,從此不再相見了不像你抽刀劈斷的河流,有勇氣追逐一前一後的翻越,嬉戲。從那車輪轉動,時空於我們眼睛交錯裏變長,彎曲我分明看到你落了淚,你卻說那是雨水在你的天空,不多不少,只此一滴這樣也好,花朵都只被一個人看這樣也好,晚霞都安靜走進夜

原创 簡短三行

已經忘記自己的風格了嗎,再無法深情感受一陣風那些從身上吹過的,掠過的,翻滾過的形狀

原创 存在的

他頑強是因爲他需要頑強對抗沙漠的烈陽和雪原上的寒風因爲一株,路旁倒下的野草,是被天空烏雲壓迫因爲一聲,嘶啞的吶喊,是對無窮星空的控訴都有罪,凡是存在的,都有不可饒恕的罪如果不是因爲一個眼神,何至於失神如果不是因爲一陣大風,何至於誤會季節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