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一個冤死的靈魂

二十多年前,我農業大學已畢業,就被推薦在黃淮印刷廠工作。印刷廠在鄭州郊區,是一家定點企業,有百十來號人,年齡都不大,大部分都是各大院校安排來的畢業生。印刷廠活不多,幹了一批下一單還沒影,只有等,耐着性子等。這樣的情形當然工資不高,工人也幹不

原创 疫情去,洪水來

疫情剛剛得到控制,中學開學,老大順利到鎮上就讀。九月十二號小學接着開學,又送走了九歲的小兒。打發走二神獸,心中輕鬆了許多。隨着開學的腳步,疫情期間封死的道路也都如春筍般先後解封了,日子又恢復到了從前的狀態。我主外,老婆在家,兼做家務。她閒時

原创 非·探案|二十年以後

八十年代,我警校一畢業,就被分配到了鎮子上的派處所上班。那時我年輕氣盛,心高氣傲,總想搞出點名堂來。可老天又總與我作對,整天接到的案件淨是東家丟了雞,西家沒了牛,這讓我很厭煩,但又不得不管。又是一個冬日的早上,北風“呼呼”颳着,連樹上的枯枝

原创 種菜 種心

我雖一大把年紀了,又是一個農人,整年和土地打交道,但卻很少種菜,就連冬天最常喫的蘿蔔、白菜也不種。喫菜都是從門前吆喝着的小商小販手裏買的,要麼到鎮上的超市裏買。瀝即使種菜,我也種懶人菜,比如大青菜這樣的菜。在晚秋 ,雨整天淅瀝瀝、淅瀝瀝,這

原创 莊戶人家(一)

五月的倭瓜苗早已出了土,個個伸着個觸角,比着賽似的往矮牆上爬,很快矮牆將被它們整個佔據。過不了多久它們將一窩蜂般衝向街頭,向過往的人們示威着。小麻雀就站在倭瓜秧上,嘴裏如同銜着個小號,“嘰嘰喳喳,喳喳嘰嘰”吹着。正得意間身子失去了平衡,打個

原创 莊戶人家(五)

七八個壯男人拽的拽、踢的踢,眼看老太太性命危在旦夕。就在這時只聽到天空中傳來一聲悶雷,“咔嚓”一聲劃破了寂靜的上空,大夥被震住了,手腳驚在了空中,誰也不說話,誰也不動手。此時,不遠處一個粗暴的聲音喊道:“住手了,不要打了。住手了,不要打了…

原创 莊戶人家(四)

陳老先生昨夜一晚不停做夢,一會夢見了一個人獨自奔跑在山崖,一會又遇到了緊追的怪獸。一個夢完了又接一夢,這在他的記憶中是不多見的。半夜他被怪夢所纏醒,驚叫着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起來,老太太也被她嚇醒,驚奇地問:“怎麼了?把你嚇成這樣。”陳老先生沒

原创 非·主題寫作|追夢的人

屋外還是一片漆黑,就聽見外間陳老太已起了牀,一會是抱柴草的聲音,一會又是拉風箱聲。陳生再不能入睡,左翻翻身,右側側身,胡思亂想着。最後乾脆披上衣服,提着鞋走出屋子。他伸伸懶腰,打個哈欠,朝東方望望,此時東方已微微露出了紅霞,一塊紅、一塊白,

原创 莊戶人家(三)

十月的天,玉米早收了,金燦燦的玉米棒掛滿了房檐,攤滿了院子。已乾的堆成了堆,拎成了長蛇陣。半乾的、溼一點的,歪着腦袋、側着身子等待着陽光再次光臨。摘了的辣椒經老太太的手穿成了串,掛在窗櫺上、牆壁上。青的、紅的、紫的辣椒、裝扮着窗子,倩麗着院

原创 非·微武俠|雪中情

茫茫蒼穹,突然一隻大雕從上空穿過,隨後只聽“嗖”一聲離弦箭的聲音,“哇、哇”悲哀穿心過後,一隻大雕側身“唰唰”掉了下來。立定腳,放眼四野,北風“呼呼……”打着旋,似頑皮小孩,奔跑着,喊叫着。不。確切一點說更像妖魔鬼怪,“呼呼、嗖嗖……”風裹

原创 高女人和她的矮丈夫

現實中就有許多奇怪現象,比如有人敢在早班會上和經理對慫,和車間主任對罵,往往超乎你的想象。在婚姻上,傳說中“七仙女”配“董永”型的,歷史上潘金蓮和武大郎結婚的自故有之。今天遠的不說,就論論我的對門,高女人和她的矮丈夫。先從身高上來說,女人一

原创 莊戶人家 (二)

清晨,陳老先生起了牀 ,然後打了盆水,就往臉上“嘩啦啦”撩起來,水花子上去了又流下,流下了又上去了,他就這樣反覆洗着。等洗得眼明亮了,頭腦清醒了,他要揹着手,春風得意地往街上遛一圈。花心兒子知錯歸來了,大女兒也出嫁了,等過了段時間再給小兒找

原创 莊戶人家

五月的倭瓜苗早已出了土,個個伸着個觸角,比着賽似的往矮牆上爬,很快矮牆將被它們整個佔據。過不了多久它們將一窩蜂般衝向街頭,向過往的人們示威着。小麻雀就站在倭瓜秧上,嘴裏如同銜着個小號,“嘰嘰喳喳,喳喳嘰嘰”吹着。正得意間身子失去了平衡,打個

原创 王三姐之死

三月的早春,應景的野花已開了起來,紅的、白的、粉的、單的、複色的、開滿了整個山樑。村子的後梁子上,李三爺正指揮着大夥,薅麥子地裏的草,有的撅着個屁股,有的躬着個腰,總之啥造型都有。就那樣沉默着,低着頭一句話不說。不知誰先打破了寧靜,低聲說:

原创 高牆內的懺悔

前天,我與記者同行,去了s城的北郊監獄,在探尋室和王生進行了一次長談。幾天不見,王生面目憔悴,兩眼深陷。頭髮也由原來的短碎髮,變成了鍋底頭。一個大大的漢文“囚”字嘲笑地背在脊樑上,向四周發着冷光。開始王生低着頭,一聲不吭。爲了緩和這種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