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何求知己,淡談我的人生囧途(初一)

        週六週日都不得不忙工作,把手頭的工作,停下來寫一篇在這二十多年來的辛酸和苦辣。

       我是來自己一個很偏的小農村,在那裏有我們一家五口人,成員:爸爸,媽媽,大伯,我和弟弟。大伯一直沒有成家,一直跟着我們過,還記得我小的時候,在我五歲那年,大伯出去打工回來之後,不知道怎麼的,就得了腦血栓,這個病一栓就栓了二十多年,記得大伯過世的時候,我在上高中,那裏正好高三,又快面臨高考,家裏人沒有通知我回去送大伯,再看大伯最後一面,這是我人生的最大的遺憾和我一生中最大的不捨。

    爸爸本是一名村的普通農民,他一直是我佩服的對象,從我記事起,他就是一位慈父,他從來都不捨得打我一下。也從來不捨不得打我弟弟一下,從來都是說服教育,從他的口裏得知,他們小的時候經常受我爺爺的打,不聽話就打,不帶眼也打,可是我的爸爸從來就沒有打過我們哥倆。同時他還要揹負我們一家人的生活。爸爸乾的都是體力活,他每天干的要比其他人要多的很,因爲他要養活我們這一家人。就這樣一天一天我過着,到現在我老爸60多了,還在跟別人幹活,想想其他人父母,早就享受到了天倫之樂,而他現在還在爲我們的生活所奔波。前些天給他打電話,問他身體怎麼樣,問家裏情況怎麼樣,問我的那個媽媽怎麼樣,身體還好不好,說起我那個媽媽。我心裏就又恨,又愛。

   媽媽是我們家裏的一名特殊的人,我的媽媽是一位智障人事,從我出生,到我會走路,都是我的父親把我一手帶大的。媽媽是一個很壞脾氣的人,動不動就生氣,動不動就砸東西,在我們小的時候,經常受媽媽的打,一打還不 算是輕的,爸爸記得很清楚,在我五歲那年,弟弟三歲,那一天晚上,爸爸出去找錢,我的那個小弟弟 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老是哭,可能是餓了吧。 我就去一邊哄他,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媽媽進看來了,看到我小弟在哭,就拿東西打他,他那裏還那樣的小,我就擋在他的面前。一邊打一邊哭,我的哭聲老大了,對面的鄰居都聽見了,趕了過來,把我媽媽手中的東西奪走,那裏我已經不醒人事了,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小弟也哭。爸爸這時回來了,什麼也沒有說,就把我送到了門診。住了好久一段時間,不知道是用藥的情況,等我醒來了,就看不到東西,後來實現不行了,把我送去城裏的醫院去,但是,都沒有查出是什麼原因。直到有一天晚上爸爸回來了,門一響,我從炕上起來往下走,差一點就掉到地炕下,還好爸爸接住了我。當時我嚇的一動不動,聽到爸爸回來我的心裏恐懼才消失了。爸爸抱着我,我說爸爸你回來了呀。那種畫面太美好了,直到現在還記在心中。一天一天的長大,我的眼睛也一天一天的好轉。

    弟弟是一個很貪玩孩子,他從小就比我很調皮。他就比我低兩個年級,但 是我們的關係老好了,就跟一個人似的。小的時候,我們一起玩,幾乎就是成天在一起。他跟我比就差一點沒有耐心,做下來幹一件事。自從他上了初中,就迷戀起了網絡遊戲,他的成績一直下降,他的班主任找我談話。回去後我跟爸爸說這件事,這好像是第一次爸爸打他,好像從此以後我們兩個人的關係一直都不是好。因爲我老是告他的狀。就這樣我兩個人的關係一直不好到現在。幾乎一年也打不了幾個電話。在初一的上半年,他輟學了。從此以後就沒有上學。我問他輟學的原因,他說,我們家裏情況不是很好,原本就供不起我們兩個來上學,學費都是欠着的沒有交過。他不想老師在全班人的面前說,就他一個沒有交全學費,既然你學習好,你就上學吧。我出去打工。能有我今天的成績,我也要感謝我的弟弟。可是還是有一點對不起弟弟,當時不管我怎麼說他就是不肯去上學了。

    至於我嗎?學習也不好,自己太笨,在小學的時候總是班裏的後幾名。記得在小的時候,我在上六年級的時候,看到我們鄰居,家裏養了頭羊,我就每天哭着,讓老爸給我買羊,我來養,終於有一天,爸爸不忍我老是哭,就從集市上買了一頭小羊,回來,我高興極了,每天,都喂他。隨後我的羊大軍壯大了。在一年後,我們家裏又多了兩頭小的羊羔。那裏雖然大伯得了腦血栓,但是走路還是沒有問題的,就是說話說不清楚。他每天幫我餵羊,去放羊,我回到家的時間,大多是跟他們在一起的。每天也不學習,我心想以後就靠他們來養活家裏。我每天不去上學,在羊圈裏有個小的夾道,我就藏在裏邊,跟他們一起生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但是後來還是被家裏給發現了,老師到我家裏去找我,說我有一個月不去上學了。記得那天我回到家裏,我有衣服上全是土,這一個多月來幾乎每天回來都是一樣的。爸爸就問題老師今天有沒有留作業,我說沒有,這時不知道怎麼的,老爸就拿起了燒火棍就向我打來,一邊打一邊說,誰讓你不上學,誰讓你逃學的。但是我忍着沒有哭,爸爸問我爲什麼不上學,我說:不想上學,你家學的會的,我學不會,還有呢?爸爸說:我不想讓同學睢不起,因爲每一回說要學費,都是我沒有交,每次讓你去你都不去,讓 我在門外站老半天,我都不敢再進教室。直到同學都走了,你還不來,老師說了,不學費明天,你就不用來上學了。所以我纔不去上學的,我覺得那些羊比我的那些同學可愛多了。老爸沒有在說話,跟我說,那就再呆幾天吧。

  我說好啊,終於不用去上學了。在夢裏我就想,以後我要成爲羊官,把他們養得肥肥的,好來賣錢。可是好夢沒有多久,爸爸突然一天早晨對我說,走上學,我拉着爸爸死活不去。可是老爸沒有答應我,還是把我送進了校園,在老爸走的時候,我就感覺跟進了監獄似的。好恐怖呀。看着老師異樣的眼光,還有同學那嘲笑的嘴臉。

我還是沒有心情去讀書,老師也不管我,也沒有同學來幫我。他們都知道我家裏的情況,因爲我有個“傻”媽,有個窮老爸,還有個病大伯,這樣堅苦的日子什麼時候纔到頭呀。

有的時候我在被窩裏愉愉的哭,爲什麼我沒有一個健康的媽媽,爲什麼我沒有一個有錢的老爸,爲什麼我會在這樣的家庭裏成長起來,我的童年並不快樂,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就學會了做飯,因爲我的媽媽經常的生氣不做飯,但是看到爸爸回來之後還得給我們做飯 ,所以我自己就開始學着做飯。回到家裏能讓老爸吃上一口熱乎的飯。

      一晃眼我就該上初中,在開學的頭一天裏,我去學校報到,穿着我那一年都沒有捨得丟的衣服 去學校裏。看到一個一個新的面孔,他們各自交談着。可是,我還是感覺跟他們的差距,本來說來看一下就回家去,回爲我的家跟學校不超過600米的距離。等我轉身要走的時候,幾個同學過來,他問我說,你是哪個班的學生,我一時都不知道怎麼回答。說我也不清楚,那你還不趕快去看看,那裏有名字,他們兩個跟我一起去看了。說咱們三個是一下班的。我們就相互彼此認識了下。一上叫趙海洋,一個叫徐海爽。我們聊得很開心。他們兩個說,以後咱們就是朋友了。我還是頭一次,聽到朋友這個詞用到我的身上。我那時也不好意思拒絕,可能是他們還沒有知道我家裏的情況。想必知道了他們會自然而然的離開,我心想還是算了吧。當時也沒有說出口。說不定明天他們就會忘了。

     在之後的幾天裏,我也沒有主動去找他們說過話,下課有時間的時候,我就跑回去,去看看我那羊,我覺得這一生能當成朋友的也就是他們。可以和他們說說心理的話,可以在他們面前不用顧慮那樣多,可以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有的時候,還該意的逃課,不去上課。和我第一天認識 的那兩個人都是學習數一數二的。可是我心理明白,他們不是跟我一路的人,不可能跟我走在一起。算了,畢竟有人把你當成朋友過。老師找我多次談過話,可是我不動於忠,只是想怎麼樣幫助爸爸分擔一些負擔。給他減少一些麻煩。我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過了多久,心想,看吧。那兩個把你當朋友的人,現在怎麼樣,還不是跟其他人一樣。心想沒有朋友也好,自己一個人也挺好。

     不知道 在哪一天的下午他兩個人把我叫住,我還以爲我聽錯了呢?一直往前走,沒有理會,這時他們兩個人追了上來。拍拍我的肩膀說,哥們你太不夠意思,有什麼好玩的也不帶上哥們一起去。我就說了一句話。我跟你們比不了,你們是好學生,而我什麼都不是,就揚長而去。下午上課的時候,一直在想上午的事,他們跟我又無怨無仇,我爲什麼要出口傷人嗎?想着想着自己居然睡着了。連放學了都不知道。他兩來到我的桌前,一直搖頭,一直走來走去。還是海爽狠,在我耳邊突然大聲一喊老師來了。我一嚇子 驚醒了。不知何故。他兩看着我,屋子裏黑黑的。他兩說要跟我談談,我說沒有什麼跟你們兩個好說的。我就直奔門去,本來想開的,可是卻開不開。

       他兩說你就別白費力氣了,門被我的好朋友線鎖上了,就是怕你跑了。我說你們兩個什麼意思,爲什麼要管我的事。再不開門,我可就對你們不客氣。我攥了拳頭。我還記得,海洋是這樣跟我說的。你就是個膽小如鼠的若夫,你爲什麼不敢面對你自己,面對你的家庭,你爲什麼要浪費你這大好的機會,你爲什麼沒有一個朋友。他理直氣壯的跟我說。就因爲你的家裏窮,你媽是個智障人,你就覺得比其他人低人一等嗎?你生下來,屬於哪戶人家,不是由你來定的,你沒得選,你只能面對。看你每天跑前跑後的。都是跟你的家裏有關,證明你還是個孝子,所以我們兩個才今天跟你談談話。想交你這個朋友,讓我們兩個來幫你吧。好吧,如果你不想再讓你的爸爸受罪,你從現在開始就得努力的學習。

         當時我的眼裏含着眼淚,不知怎麼的好,這是海爽把肩膀靠了過來,說,哥們有什麼苦你就哭出來吧。有我們在,一定不會讓你再沒有朋友,再你有困難的時候我一定會來幫你一把。不管什麼時候,你有困難,我都會來幫你,聽着這話,怎麼都不像是從一個初中生口裏講出來的。後來才知道,他們兩個的父母都是有文化的人。

       以後每天,我們三個就成了形影不離的好朋友。海爽,平時心思比較縝密,做事有耐心,長着一張迷死了人的臉,我都稱他爲姑娘。他主要給我補數學,還有英語。而海洋,這人爲人和善,邏輯比較好,我都稱他洋洋。他就負責給我補化學和物理。有他他們兩位大哥的幫助,我的成績還是進步了不少,只是,還是小學的課程也沒有學好,只好從基礎開如講。而他們兩個都稱乎我爲“扁兒”。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一個星期的周未,他們兩個一起來到我們的家,家裏很簡陋,也很亂,很髒。但是他們並沒有介意,他們說來給我上課的,我跟他兩說,大哥這一天你就放過我行不,我還有一天的活要幹呢?下回行不。他兩一致否定的說:“不行”。

     你看我家的羊都餓了,還等着我去放他們呢?今天你們兩個就跟我去放羊吧。你們沒有試過吧。難道一個羊官夢還沒醒呀!我解釋到,天地良心,我怎麼會呢。在放羊的時候,海爽突然問我一個問題,他說,你以後的夢想是什麼,我問他爲什麼要問這個問題,我思來想去,說:我要投胎到一個好的家庭裏。笑着跑開了。他緊跟其後也上來了。

說真的,你以後的夢想是什麼?他又問我。

     我說:以後不再讓爸爸幹那麼辛苦的活,讓媽媽能穿的好一點,讓大伯能治有錢看病。讓我的弟弟以我爲傲。我問他你呢?他卻跟我說,我想成爲一名醫生。我問他爲什麼,他遲遲不肯說。

    你就告訴我行嗎?求你了。他說他小的時候經常看到奶奶犯病的時候愈發痛苦,他說到這裏,我就抱住他說,堅強點。

   笑一笑,生活依然美好。我調皮的說,不要那樣悲傷好不。你大丈夫的心態到哪裏去了。心裏偷偷的笑,看你再敢取笑我。

   在這三年裏,我的們成了最好的朋友,俗話說的好,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快要中高的了,考上一所理想的高中,成了我們三個人共同的願望 ,我也在加班加點的去學習,他還是樂些不疲的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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