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數珠一樣的日子磨得發亮

20170124-20170203

像京都人一樣,在佛前把數珠一樣的日子,磨的發亮。

劉欣像老爺爺一樣睡了。

休憩場所松葉亭,是個料理亭,熱鬧二年阪邊的一個隱祕地點。進門後長長的狹窄通道後,是綠意堆砌的小庭院,和室小屋,小指粗細的竹欄,柔和的黃色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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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間小屋只有十個座位,出名的是茶粥,午餐時纔有,我們下午過來,沒有其他客人,老闆娘在隔壁,聽到我們搖鈴才進來,劉欣倦意上來,就此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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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定的高臺寺和洛匠下午茶估計要被略掉了呢,時間自由,休息優先。

神社

神社一派煙火旺盛的熱鬧樣子,輕鬆隨意多了,我們倆對此沒什麼感覺。留下的記憶不多。一路像母子一般,
“看看那是什麼,烤年糕,想吃。”“蟹足棒,想吃。”“人形燒,想吃。”……
“都不買,留着味覺品嚐精緻的料理,馬上就到了。”

還有的記憶便是劉欣拍的這張漂亮照片,若放在一起,是可以作爲微信頭像的,現在我們有固定頭像。

京都

遊客再多,京都人還是京都人。他們活的極具觀賞性,讓人不由自主地用欣賞的眼光看着。這就是京都人吧,素淡顏色,精緻生活,繁複禮節。這幾年這個國家發達了,該國的遊客就多些,過幾年另一個國家發達了,那國的遊客就多些,京都總是以不變應萬變,接納外來遊客,卻讓你時時知道身處京都。讓食物和住宿保持精緻,遊客可以和當地人家進一樣的店面,吃一樣的食物,沒有降低當地人的精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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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餐講究、每步皆景,遠離景區仍是景區,我們住在丹波口,獨棟的和式住宅裏面,當地稱作一戶建,離河源町、清水寺不遠不近。一戶建們沒有縫隙的貼在一起,一排一排,方方正正,住着當地人。我們身處其中一間,說話的聲音低下來。睡在榻榻米上,一片靜悄悄,呼吸着沒有任何味道的空氣,數夜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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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午後,路過公園,看到了這片住宅區裏全部的小孩和媽媽,熱鬧玩樂着。平時他們就住在我們身邊,沒發出讓我們察覺他們存在的聲音。

縱深、黃色燈光、帶點灰度的白色,低彩度暖色調,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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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墓碑們做鄰居

這六天住在宿坊,寺廟爲旅客搭建的休憩之所。有獨立浴室,也有大澡堂,一間客廳,一間臥室,功能上可以互換。高野山上墓碑數量遠遠多過或者的人,旺季遊客最多的時候也不會超過。此時是淡季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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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呀,冷到跑起來。

山下京都氣溫比北京略高,曬着太陽走在路上,呼吸着被日光暖過的微涼的風,日頭西沉,走冷了,轉進某個精緻的咖啡館、料亭、酒館、居酒屋,一杯小酒,
三碟小菜,暖洋洋地出來,一路欣賞店家漂亮的門臉兒。走冷了再進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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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開始痛,告訴你全身都累,乘巴士到家門口,淋浴洗淨身體,躺進盛滿熱水的浴缸,泡到一身勞累散去,暖洋洋的起身,坐在榻榻米上,敲幾行文字和代碼。

腦袋不怎麼轉的時候,轉進被窩,一片靜謐之下,很快入睡。

室內被暖爐、被爐薰的暖烘烘,燈光黃瑩瑩的,相比室外積雪不融,看着就冷,不想出去。庭院美景在外,抵禦冷的感覺,外出探景去。

早上這麼想着,7點醒來,和廟裏和尚一起早課,吃過早飯,出門,被冷氣逼回房裏,睡到了12點。

抵禦冷的感覺,外出探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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凍到快掛了,到現在都暖不過來。景色是真美。我從小在黑龍江長大,就不假裝沒見過雪的廣東人啦,看着漫天飛雪,回想不起之前見過的任何一場雪。

努力回想過去,沒什麼值得寫出來,高中早上5點起來,頭髮還溼着,走在小路上,飯堂還沒有人吃飯,點一份炒飯配自己帶的辣醬,這樣持續了一段時間。不值得寫出來,是因爲不知道說給誰聽。跟我一起有過那個時光的人,現在都不聯繫了,我的感情淺,深交要緣分。

岩石日落、法國古堡、巴塞酒館,此次加上高野古寺。有照片可循,有人共同經歷,是可以看到的記憶。看不到的記憶堆在腦子裏好了,它們疊加成感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冒出來。

彈珠大小的祕密

只有我們兩個人,日本語環繞的精緻空間,品嚐精緻食物。不說話想事情,說話是跟對方。我家先生不愛說話,可以一天一天的沉默,我愛說話,總要說呀說。
第一天還好,好久不見,我說的多他也覺得正常,第二天傍晚,劉欣說,你可以消停會兒了。

接下來幾天我是有控制的,不再無時無刻的說話。好像說太多,笑太多,遠遠超過零度的標準,好幾個人說不能忍。

不說話的時候,念頭忽悠忽悠地跑出來,一個牽着另一個,結成曲折的網。身處寺廟羣中,與寺廟、墓碑、庭院共處,閉眼,綠樹背景,黑屋頂黑框架,白牆。灰白石階引你進門。日本的所有門我都想進去,這不止是我一個人的想法。我想這或許是affordance,無論你是誰,門本身就有讓你進來的功能。

我們兩個有聊天,把前段不共處時各自的機遇說出來,他無話,也不提出話題。話題由我開始。

“你有什麼祕密,瞞着我的麼?”
“有。”
“是什麼樣的祕密?”
“既然是祕密,當然不能說給你聽。”
“告訴我裝着你祕密的盒子是什麼樣的吧?”
“祕密的盒子?”
“恩恩,現在你閉上眼睛。想着你的祕密。”
“好。”
“你打開一個盒子。”
“好。”
“把祕密放進裏面。”
“放進去了。”
“蓋上盒蓋。”
“蓋好了。”
“現在睜眼,告訴我,盒子是什麼樣的?”
“是一個光滑的金屬圓球”
“多大?”
“就這麼大。”他伸出手,給我看他的小拇指尖,“跟彈珠差不多。”

上面的對話是在小酒館裏,他點了威士忌咖啡,我點了白蘭地紅茶。我知道他有一個彈珠大小的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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