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記·崔永元列傳

崔永元者,癸卯年(公元1963)生於天津,年四歲,舉家遷北京。其父母教之求仁重諾守信,元聽之學之踐行之,示人以耿介品性,誠於心而形於外。

何論入傳媒大學深造,抑或得央媒光環加持,不改其志,不變其行,頗得大衆賞識,世人謂之小崔。

史官翻閱典籍,訪盡街頭巷議,遑遑議永元謂之永元,蓋因其以雄辯之才行走於世人心間,以探尋之姿對抗轉基因疑雲,以嫉惡之態揭露戲子偷漏國之重稅,還以鬥爭之態轉戰今日頭條。

丙子年(公元1996),元任職於央視,後執《實話實說》《小崔說事》之話筒,展廣識之才,抖趣味機靈,如駿馬奔襲於豐茂草原,如雄鷹翱翔於廣袤藍天,舉一己之力,於渾噩間激濁揚清,逐新聞之夢,孚平生之志。是時,元漸爲飯後談資,乃至國人共識。


圖/南都週刊

聽聞元患生僻怪病,謂抑鬱症,夜不能寐,衆人驚。元曰:吾是病人乎?此爲常見之病,公理自在人心。元敢於袒露內心,惹得衆人紛紛袒露心聲,社會對抑鬱症的認識亦在加劇。

元熱衷慈善,仗義疏財,常躬身弱勢羣體活動,關注國計民生,深受羣衆讚許。

癸巳年(公元2013),轉基因作物日熾,元對此憂慮萬千。轉基因,乃生物學術語也。褒者謂之抗病、抗蟲、抗惡劣生長環境,食之百利而未見其害,於國於民乃幸事。貶者謂其不明因素或致人斷子絕孫,舉例曰轉基因大豆泡水未得發芽。

元遂自費赴美調查。自執着於此事,元便放飛自我,與轉基因極力倡導者方舟子激辯,兩人污言穢語互相問候。元之結論,轉基因優劣明顯,公衆應有知情權。轉基因之害雖未有定論,存留患矣。

元率性敢言,曾誤傷同仁朱軍,後當面鞠躬道歉。另有美利堅手機資費之誤報,後當衆致歉。又,元曾受軍人徐勇凌話語所傷,後者表達歉意後,元宥之。衆人引先賢之言謂之:“君子之過也,如日月之食焉:過也,人皆見之;更也,人皆仰之。”

戊戌年(公元2018),元因不滿電影《手機2》對其影射,遙想《手機1》對其困擾,新仇舊恨累積,悲憤交加,遂捅破明星主創以陰陽契之幌,行偷稅漏稅之實,且多名名人蔘與其中。

衆人譁然,透漏稅額之最,世之罕見。元捅破行業潛規則,動他人之奶酪,繼而收死亡之威脅。然民衆贊曰:富人爲富不仁,元仗義執言,民族之脊樑矣。

後,元之微博遭遇禁言,遂轉戰今日頭條,瞬間應着雲集,不足二日已六百萬之衆,躍居頭條最紅明星。元佈告曰:戰場轉移,鬥爭不止。

或曰:古之所謂國士者,必有過人之節。凡庸人之不能言者,其能言之;凡庸人之不敢爲者,其敢爲之。夫人情莫不有貪生懼死者,故有所膽怯,然壯士立乎危崖之上,拯黎民於水火,而有壯士斷腕之志。元既爲天命之年,本可退隱山林,不問魏晉,然爲天下計,揭露醜惡,此國士之行也。

史官有言:是非功過,留予時間與後人評說矣。




PS:

關於崔永元,我在柴靜的《看見》裏看到這段話:

房門關着,崔永元一個人站在病牀邊上,握着陳虻的手。

我站在門外,透過一小塊玻璃看着他們。

陳虻一再跟我說,評論部裏,他最欣賞的人是小崔。

崔永元說:“二〇〇二年病好了以後,我回來工作,抱着混一混的心態。我也幹不動了,也沒心思幹了,糊弄糊弄就完了。那個節目收視率極高,其實是投機取巧。我內心裏其實是看不上那個節目的,一輩子做那個東西,收視率再高也沒意義。”

陳虻那個時候是副主任。小崔說:“他審我的片子,很不滿意,但他體諒我,知道我生病。片子裏現場觀衆連連爆笑,他坐在那兒一點表情都沒有,我就知道他心裏怎麼想。他不希望我這樣,但又不想給我太大的壓力,也不知道怎麼和我說。”

片子錄完,陳虻要籤播出單。

小崔說:“每次去找他簽字,他還問我身體怎麼樣。我說挺好,然後就走了。其實我很難受,我也知道這麼做不好,但我當時沒能力了。”

他站在病牀邊,握着陳虻的手,我站在門口,從小窗口看着他倆。

崔永元說過:“我們這撥人可能都這樣,或者累死在崗位上,或者徹底不幹工作,沒中間道路,做不到遊刃有餘。”

……

這是柴靜印象中的崔永元。

你眼中的崔永元是什麼樣的?歡迎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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