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事做多,必得報應

                            1

大娘得了宮頸癌,從鹿邑轉到省醫,聽說要摘除子宮。爸爸打電話的時候,我在鄭州小姨家裏度假,問我要不要去看望她?

我若無其事的回來一句,在忙。

其實,我一點也不忙,聽說她得了絕症,反而有一種天理昭昭,報應不爽的快感。

她是我童年的噩夢,我的右臂至今還殘留着一圈蛇皮紋一樣的傷疤,從手腕到肩部,無一倖免。

那時候爸媽受盡他們一家欺凌,爸爸卻說,和大爺是親兄弟,都是自家人,吃虧是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年紀小,不懂這些恩怨情仇,爸媽從小教導我與人爲善,我和他兒子年齡相仿,鄰里之間自然成了玩伴。

有一次爸媽下地沒回來,他兒子拉着我去他家吃飯,我們幫忙燒鍋,一不小心,一個劈柴劃了他兒子的手,他兒子委屈地看着我。

大娘不分青紅皁白,朝我瞪了一眼,嘴裏罵着,順手拿起滾燙的勺子,舀起一勺麪糊湯,往我胳膊上澆。

我扯着喉嚨哭喊着,她和兒子在她懷裏幸災樂禍地笑着。

燙成膿包的皮膚和秋衣黏在一起,還裹着一層棉襖,怎麼也脫不下來,我哭天喊地,他們反而笑的更加肆意。

我直奔家門口,等了半天爸媽纔回來,媽媽摟着我就哭了,來不及問緣由,抱着我去了村裏的門診。

因爲燙傷嚴重,沒有及時處理,留下了永久的傷疤,爸媽也替我上門打抱不平,都被大娘那副嘴臉罵了回來。

                        2

奶奶在世的最後一年,身患偏癱,眼斜嘴歪,行動不協調,生活也不能自理。四個兒子一番商議,決定輪流照顧,一個月換一次。

大娘極不情願地擺着一張臭臉,被迫同意。最讓奶奶寒心的就是老三,她雖然偏癱,但神志清楚,早知道是個白眼狼,當初就不生了。

輪到大娘照顧,她一見奶奶就心氣不通,罵罵咧咧,乾脆在廁所旁搭個小棚,吃喝拉撒都在小牀上,眼不見心不煩。

大冬天的,寒風刺骨,沒過多久,奶奶就活生生的被凍死了,被發現的時候,都不知道死了多久。

她見奶奶沒了氣,夫妻二人商量之後,連牀帶人擡到我們家,還造謠說我們虐待老人,葬禮的事也讓我們出錢辦。

兄弟四人,爸爸最老實,百口莫辯,親孃都死了,再睜來辯去也不能還她一個公道,咬着牙就忍了。

沒想到他們變本加厲,霸佔了奶奶的老宅,翻新給大兒子蓋新房,奶奶的兩畝地也不吭不響的種了莊家。

幾個兄弟鬧得不可開交,仇家也不過如此,最後都分道揚鑣,老死不相往來。

                      3

就這樣井水不犯河水,一過就是20多年,兒女們都成家立業,多年的陳年往事已經石沉大海,無人提及。

她活的也不比別人差,子孫滿堂,只是那副眥睚必報,心腸歹毒的模樣一點未變,都說相由心生,一點也不假。

沒有一點徵兆,遲來的正義卻突然降臨,像一道閃電,一擊致命,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真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啊!

但是爸媽突然原諒了她,還給我講一堆大道理,說要讓她走的安詳些。

我一想起她,就想起我胳膊上傷疤,那種疼痛終生難忘,還有她做的種種惡事,原諒她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如果是你,你會原諒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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