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季,又在简书上动笔了,一季的时间,除了一篇照例十一月寄出的五千字新概念外就只是些工作性质的写作。给自己找的理由名为沉淀,当然,如同从前用过的那一堆好看的理由一样,半真半假地敷衍自己而已。
我算是很爱给过去的某段时间做总结的那种人,这实是一件有趣的事。我也曾讨厌过这种习惯,因为费时间。当然我喜欢它的原因之一也是够费时间。
我想,大概是这个季节的缘故吧。
厦门的冬季实在太过于懒倦。
懒倦到似乎来都不太愿意来。
而同样的气氛也感染到了我,幸好给自己作总结和回忆并不累,也足够浪费时间,只是·······
只是心里空洞的那一块部位,有时候会突然给予我异样的不适感。
六月那场洪流,实在冲走了太多东西,我本以为成年后扎下的深根,长出的那些坚硬外壳却显得如此苍白脆弱而又不堪一击。
只是一场考试而已。
一场烂仗,我本以为我会是金刀大马无畏地直面这个世界,结果最后却只能拖着伤脚跟随进滚滚人流。
心脏中从此空缺了一块东西,那个叫梦想的空洞也时常在深夜无眠中硌着我。
从一开始的痛苦到后面的麻木,再到现在,我已经开始恐惧,恐惧有一天那个空洞万一真的消失时我还会这么淡然。
我不想。
六月冲散了太多太多东西,我约定的那些同行者,我曾许下的那些诺言,随着一声再见少年的告别,都成了碎片。
镜子里那么美好的未来,那么多憧憬与计划,都永远被封印进了镜子碎片里了。
六月之后,我很久都没有再疯狂地思念个一个人,也没有一遍一遍试着如何写下一篇绝世诗章,我不再给未来那个人写情诗······
日子倒也就这么过下来了。
成年后三个月,我留给自己与世界的磨合期已到,时间过了太久,淡然不是一个好的态度。
幸好某些时刻,我还会回忆,还会总结,还会读自己从前的作品,羡慕那个认真、偏执、悲观而又透彻的自己。那个少年在十六岁写下的张狂诗篇,那些炽热烈焰烧成灰烬也还有着余温。
那是我最后能够依仗的热血。
我从未失去我的才能,我的支持者也都还在,心中的空洞还占据着位置,除了自我心态与某些不得不面对的艰难现实,我再无掣肘。
我以为南方冬季都是阴冷潮湿的,我会像一只昆虫一样躲在角落里,蜷缩起自己所有的思考与想象。
这个城市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午后阳光炽热,夜晚寒风萧瑟。
也许,这才是冬天的本来样子,也许,这是我的本来样子。
笑至癫狂,怒至哀伤。
站在阳台上,高脚杯里盛满了傍晚潋滟的悲怆,天边不肯离去的那一抹暗红绝色映在我的眼眸下,我不知该如何看向未来的方向,似乎都是迷雾。
而某个女孩在迷雾中向我伸出手,笑的干净而又粲然。
吹过来的晚风正好温度,像她在我耳边说话的样子。
我在一个写作叫冬季的日子里,遇上了自己喜欢的人,感到安全而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