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那時的飄雪日嗎?(4)

文/巫妲雅

圖/網路CC版


警察局交通大隊里人聲嘈雜,時不時地傳來電話鈴聲此起彼伏的,不是報案的就是打來察問案子處理的進程狀況的;還有辦公室現場裏來回進進出出的帥男警察們,都是男子漢大嗓門兒的,在這環境裏,讓人不由自主地也會高八度音調來說話呢。

此時手握話筒的老趙,要想能同樣用溫柔語調回答電話那一端的徐清晏實在是不容易呀,“喂,是徐醫生啊,你問說那司機呀,還正在做筆錄,那人呀,有點麻煩…”

趙隊長說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緩解着自己這個高嗓門兒的聲音,心裏直怕徐醫生聽着誤會,“欸,徐醫生,我們這裏有點吵,不好意思啊。”

“噢,原來是這樣呀…” 徐清晏還真是中招了,從一開始在聽筒裏聽着趙隊長的說話起,就讓她越來越自責呢,心裏還暗暗地一直責罵自己,“妳看吧,人家那麼忙妳還去打擾,怎麼就忍不住呢,他生氣了不是!?”

但是此刻卻聽見電話那頭的趙隊長這麼說,一時間徐清晏竟然接不上話了…

她一向是這樣子的,對別人的儒雅風度難以抗拒尤其是男人的如此對待,她那清晰的醫學邏輯腦是完全當機派不上用場了,只剩下抿嘴憨笑無語的嬌羞狀了。想起那時跟方桐的初次相遇,在餐廳裏的意外擄獲,都是如出一轍的相似。

掛上電話的老趙摸索着飽滿堅實的後腦勺走回自己的辦公桌,拿起保溫杯喝了口清香的熱茶,在他鼻子跟前兒的一縷熱氣白霧裏,也繞進去了他的思緒,“有趣兒,徐醫生怎麼對那個轎車司機如此感興趣?他,有什麼特別的呢?…” 喝罷放下保溫杯隨意地扣上蓋子,向審訊室走去。

透過幾層的玻璃窗看過去審訊室裏,這起車禍的肇事司機姓房的年輕人坐在桌子跟前,一雙手臂圍成半圓放在桌上,時而把頭敲在自己的手臂上;臉上一陣陣複雜的表情浮現,看起來清醒着呢。

酒測的紀錄也是同樣的陰性。

這,可奇怪了?房亞瞳是沒有喝酒的,那這醉酒的是…?

在那個天地不分飛雪蔓延的下午,天上籠罩灰白白地上連綿白皚皚的視線裏,房亞瞳的眼睛又自動陶醉得不亦樂乎了!

“TMD,真該死,這眼睛,你可別在這時候搞我呀!這大馬路上的!…” 心裏雖然恨得牙癢癢,可是畢竟因爲有這雙眼睛自己才得脫離那次慘烈車禍中的黑暗深淵—失明呀,但是它卻不受主人房亞瞳的控制,不知何時就會陶醉跳舞,好像被什麼外星給附了體呀!

這雙眼角膜醉了,這時候它還醉得很徹底。房亞瞳一邊跟它掙扎着一邊在雪地上開着車,以至於那輛轎車真好似一個嬌豔女郎,扭着腰身擺動舞姿越來越狂熱,直到帶着房亞瞳撞上了雪中嬉鬧着的王幼寧和上官谷!

「啪!噹!」一聲巨響,才止住了房亞瞳這雙眼睛的瘋狂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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