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起風了:北方的大風颳過

在北方長大的我,真的是相當不喜歡颳風的。我的家鄉地處華北平原,季風氣候,常常樹欲靜而風不止。我記得小時候,風颳得肆無忌憚,橫行無阻。尤其到了春秋季節,本來是最好的季節,氣溫舒適,景色宜人,但常常是好好的天,常常在下午起風。尤其沙塵暴橫行的那幾年,每到春天,時常狂風捲起漫天土沙,太陽像朦朧的圓盤,行人被風沙迷了眼,真是寸步難行。我常在想,北方的春天真是大風颳出來的。

但現在,我卻喜歡上了風,倒不是起風的天,而是風吹過之後的藍天。

前幾天的霧霾又開始出來作妖。出門的時候,嗓子極不舒服。這不,大風天之後,天竟是透明的藍,白雲更流動的使人可以忘記很多事,雖是料峭的春寒,但景物也是令人心慌心痛的美。一點的感覺,竟也滴溜兒轉。

一位網友說,天有時藍得使人想作詩,我現在就是這感覺,但我又不會說,說出來也被人當成是瘋話,人家也不耐煩聽,讓我描寫實際的情形,我又不大會。詩沒寫成,心中卻也充滿的兒時的浪漫天真。多久沒這感覺了,好懷念!

這時到處都是清明的,連冰冷的空氣都帶着香甜味,呵氣可成霜,一切都是可以拿來歌唱的。

你看那那些多少年沒有動過的石像,大抵是沒有感情的,但你瞥一眼過去,竟像掛了一縷笑意。

是心情會隨天氣轉吧,我的好心情會因此而不同,這是風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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