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盜筆,憶故人

沙海結束之後,我寫了這個文章。

懷着對盜墓筆記小說的喜愛,對鐵三角,對潘子等等他們之間的那份感情,寫下此文。


(一)

黎簇如願考上大學

在經歷了別人一生無法想象的事情之後,進入大學的黎簇真的如同黑眼鏡所言:你已經跟別人變得不一樣了

勇敢無畏地變成了理想的自己。

在大學第二年

黎簇認識了一個跟汪小媛長相八分相似的女孩

兩個人日久生情

便走在一起。

(二)

距離十年之約還剩下一年時間

西泠印社裏

躺椅上的吳邪看起來很疲憊

最後一年,也是十年曆上的最後一個目標:吳邪決定再一次踏上從前的征程。

帶着最初去尋古潼京的那把相機,把一切見聞拍下來,等小哥出來就給他講這“十年”的故事

他不願小哥錯過自己的人生。

(三)

我老闆終於讓我陪他一起去古潼京了

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們能一起並肩共事

自從他跟那些人一起徹底打垮汪家人之後,他就再也沒有笑過。

有時候那個胖子會來鋪子看他,兩個人便一起回了吳山居,留我看店。

他變得越來越沉默,幾乎一整天不講話

我的腦海中也再憶不起第一次見他,他天真無邪的樣子了

突然某一天

他對我說

要去這十年來去的每一個地方,並讓我隨他一起。

他說那句話的樣子,是我從未看過的堅定。

(四)

十年太久了

老闆說先去見一些老朋友,告個別,這樣他們就放心了。

他是個十分重情義的人,朋友之情看得很重

有時候他在鋪子裏午睡,老說夢話,隱隱約約中聽見:十年之約,我沒有失約,你也不可以,我很想你之類的話。

我們一起去看了他好幾位朋友,

他們口中的小哥我不認識

但對老闆來說那是一個萬分重要的人

(五)

花爺傳承着他師父的精神

那個曾經的老九門最優雅的人----二月紅,人稱二爺。

我不知道吳邪會突然來找我

又意外又驚喜

自從汪家人事件之後

我們再也沒有聯繫過了

他說他要去從前經歷的地方,

目的就是要讓張起靈知道這些年的吳邪經歷的一切。

我很反對

可我也知道反對沒有用

他認準的事一定要完成它。

臨走前

我給他了一筆錢

他堅決不要

我便打了字據

說等他回來之後

連帶利息一起還給我,他這才收下

其實我想找人偷偷保護他,他知道我的個性,叮囑我一定不要那樣做。

(六)

小哥走了之後

我發現天真再也不笑了

雖然我也很難過

但是天真那麼好的人,一定要快樂起來

他本就天真無邪

這一天

天真來巴乃看我

他說他要踏上征途了,只有在路上奔跑的吳邪纔是他自己。

我們一起去了雲彩的墓地

他勸我出去看看

他哪裏知道

我的心已經出不去了,其實就這樣待在巴乃,待在雲彩身邊,我感到很幸福。

(七)

告別胖子

我們來到樑灣跟張日山他們家

處理完汪家人事件後,他們兩個便結婚了

如今孩子也一歲多了,是個男孩,長得很像張日山

他不再擔任九門的領導

跟樑灣一起經營一家小小的古董店

日出而作,日落而歸

那晚

老闆跟張日山都喝多了

我坐在旁邊

張日山說吳邪就算你一直找,一直找,也找不到的,那種滋味我懂,曾經的我也跟你一樣,等待一個永遠不回來的人。

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其實他們都太累了

(八)

去見黎簇的路上

老闆說黎簇身上有他的影子

他自己卻再也找不到屬於自己的影子了

老闆約黎簇在學校附近的飯店見面

我見到吳邪那一刻

突然想起以前第一次見他的情景

那時候的自己膽小又懦弱

從未想過有一天一個人可以改變我的人生

這一次見到的吳邪比第一次我見他的樣子更沉默更冷靜了

我知道他心中一直掛念着他的朋友

一個是王胖子,另一個是不愛說話的

無邪奶奶說,外人給他們起了一個“鐵三角”的稱號

他把那兩個人看得很重要

他對我說,他要去古潼京,去七星魯王宮,去很多很多地方,我都沒怎麼去過。

不過我知道的是

這是他十年目標的最後一件事

那個十年曆上標註最清晰的事件。

(九)

最後

我跟老闆來到潘爺的墓前

剛好胖爺也在,他說十年了,天真你就不能笑一笑嗎?

這樣小哥才能認識你,潘爺纔會開心。

老闆看着潘爺的照片說,他要走了,很久很久不能來看潘爺了,說了一些話之後,胖子擁抱住老闆,我看到老闆有淚珠在眼裏打轉,始終沒有流下眼淚。

胖子說,天真別哭出來,潘爺曾經說,要你大膽的朝前走呢。

我們跟胖爺就此分別

也跟潘爺道聲珍重

(十)

老闆用了一年的時間拍了上萬張照片

很多照片都被我洗出來,派人掛在長白山腳下那顆千年古樹上。

這是一種歡迎儀式

也是老闆能爲他那位朋友所做的事了

一切事情搞定後

老闆讓我回去看店

我只好遵命

(十一)

三個月後

老闆帶着那位朋友回來了

這時候我才發現

這十年來

老闆把自己活成了那個朋友

像極了對方的樣子

那個人很沉默,沉默到可以一天不說話

自從那個人回來之後

老闆幾乎不再來西泠印社了

整天帶着那個人不停的轉,見以前的朋友

沒事的時候兩個人就陪奶奶待在吳山居


(十二)

我終於見到吳邪那個朋友了

他身後揹着的那把刀很顯眼,是黑色的

吳邪喊他小哥

我終於知道爲什麼他不讓別人叫小哥了

小哥的稱呼只屬於一個人

吳邪曾說是那個朋友改變了他

而我也是被吳邪所改變的

人生就是如此奇妙
兜兜轉轉之中
曾經的人與事
又像回到了原點
而我們
始終是那個最初

最好的自己
                              ――黎簇

                2019年4月14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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