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是莫言早期的小說。時代的變遷像勢不可擋的流水沖刷着人們的思想。
一個小村鎮因爲要建糖廠的消息炸開了鍋。年輕人想像城裏的青年一樣當工人，不用再過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
而年老的農民以牛闊成爲代表，守衛着將要被侵佔的土地，那是莊稼人的命根啊。演繹出深夜拔木樁的故事來。
終於，糖廠建起來了，就連自己家中也被兒女開起了酒店。牛闊成的抵抗變成了哀鳴。令人氣憤的還有穿着泳衣走在大街上的女人們，在這隊伍裏竟然走出來自己的女兒來。
世道變了，漸漸地老牛也不再抵抗，漸漸地老牛也不再哀鳴，抱怨聲也被川流不息的流水吞噬了。
而自己的兒女卻順應變革，活出了屬於自己的精彩人生。
改革開放初期人們的觀望，彷徨，猜疑在牛闊成身上得到了集中體現。
除了對於人物思想心理的刻畫外，那誰也不能阻擋的河流，也正是改革勢不可擋的無聲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