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真兇

不看到最後永遠不知道真相哦!

文/丁小毛

1.

陳笑笑側過頭提起肩膀夾着和陳雪通話的手機,一手提着水果蛋糕一手拿着即將開門的鑰匙。

雪兒我到了,我先掛扣嘍!陳笑笑掛斷電話後從包裏拿出口紅輕輕塗了一下,拿起手機照了照並不妖豔,又隨手將被風吹亂的頭髮別在了耳後。

她站在門口閉着眼睛嘴巴拉開了弧度做了一個深呼吸就拿起鑰匙開了門。

“老公我回來啦”陳笑笑甜美的聲音沒有辜負她大學當了三年的主持人。

她的聲音迴盪在整個房間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老公,老公我回來啦。當,當的高跟鞋陪着她的聲音走進了臥室。

老公她又輕輕的叫了一聲慢慢的推開了門,陳笑笑手裏的蛋糕掉在了地上,包裝盒扭曲的變了個形狀,她發出了一聲驚嚎整個身體重重的摔倒了光滑的地板上。

2.

朦朧中陳笑笑聽見有人在呼喊她的名字,慢慢睜開眼睛發現她躺在隔壁鄰居李姐的懷裏。只聽李姐急忙說:警察同志笑笑她醒了。

李姐扶着她慢慢站起來她右面的臉已經在地板上摔青了一大片。

她看見王海濤的屍體直挺挺的躺在地板上,脖子上有明顯的勒痕,表情猙獰看的出死前異常痛苦。

陳笑笑跑到王海濤的屍體旁抱起他已經僵硬的屍體哭的撕心裂肺,不停用自己溫暖的手掌去撫摸他白到發青的臉。

“你起來呀,你起來呀”她不停的拉扯王海濤的屍體,陳笑笑的眼淚從王海濤的眼角流了出來。

李姐一邊抹眼淚一邊去拽笑笑:笑笑人死不能復生,我們別耽誤警察同志的工作呀。

刑警劉寒帶着李姐和陳笑笑回到警局做了筆錄,並命令其他人保護好現場仔細偵查。

3.

陳笑笑坐在劉寒的對面,她淺黃色到鎖骨的短髮映襯着一張白皙精巧的臉。

淡紅色的顫抖嘴脣上有粘上兩滴清澈的淚珠。

陳笑笑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王海濤被殺的!劉寒說完遞給了情緒不穩定的陳笑笑一杯白開水。

我從外地出差回來本想給他一個驚喜,沒想到……。陳笑笑雙手抱住頭部把臉埋在了桌子上。

小王走進來遞給了劉寒一份屍檢報告上面寫着:死亡時間12個小時前,也就是說是昨天晚上死的,身體沒有任何中毒跡象,那麼勒死就是死因了。

劉寒看了看報告點了點頭,小王就出去了。

你去哪出差和誰,劉寒繼續問。

和我同事小依去的北口。陳笑笑回答

從北口到海城如果坐飛機的話還需要3個小時,如果她一直和同事在一起就證明了她不在場的證據。劉寒在心裏默默的猜想。

你是他什麼人?劉寒拿起筆在本子上寫些什麼。

我是他女朋友,在一起一年了。啜泣聲淹沒了她的回答。

劉寒看着陳笑笑如此不穩定的情緒,扣上了筆蓋起身讓她回去休息。

陳笑笑抓起劉寒的外衣,“劉警官你一定要幫我找出兇手”她的手抓的很有力氣。

劉寒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頭,你對這個案子有什麼看法嗎?小李歪着頭問剛從審訊室出來的劉寒。

劉寒搖了搖頭,現在不敢做什麼肯定。

我覺得他那個女朋友陳笑笑也不能排除嫌疑,雖然看樣子很傷心但這種案子我們見得太多了。小王得意的分析。

劉寒用筆殼敲了敲小王的腦袋,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不要瞎做判斷。

5.

她的妹妹陳雪去警局門口接了陳笑笑回家,用蘸有藥酒的棉球擦拭陳笑笑那摔青的右臉,並不斷安慰她,可她就木木的坐在那裏除了哭什麼也做不了。

劉寒帶着小王找到了小依瞭解到在出差的這幾天陳笑笑一直和她在一起,所以陳笑笑有不在場的證據她的嫌疑身份被排除了。

隨之劉寒又去李姐家瞭解了一些情況。

王海濤和笑笑是新搬過來的,看起來感情很好,王海濤這個人平時對人也很和善,死了真是可惜了。李姐顯得有些傷心。

那您知道他有什麼仇人嗎?小李問。

我只知道他做了一點小生意,至於仇人我還真不知道。

哦!對了,有一天我聽見他和另一個男人吵架,好像關於錢什麼的。李姐補充到。

那你知道那個人長什麼樣嗎?劉寒追問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們應該問問笑笑。好像我聽見叫什麼“刀疤”吧。李姐低頭沉思怕遺漏什麼重要的東西。

打擾您了。劉寒和小王收拾好筆錄向門口走去。

6.

小王坐回到警局搜索一下叫刀疤的人。

“找到了,頭”小王高聲呼喊。

劉寒看了看這個人資料上有作案前科,他的額頭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也不知道是不是李姐說的“刀疤”。

他打印出了照片找到了陳笑笑。

陳笑笑看見照片很驚愕,拳頭堵在了嘴巴上,“是他嗎”?

你認識?劉寒期待的問。

嗯!他原來是海濤的朋友,後來犯事了在監獄待了幾年,出來後就經常像海濤要錢,是他殺死的海濤嗎?陳笑笑瞪着她的圓眼睛。

我們只是懷疑不能確定。

陳笑笑又失落了起來,牙齒狠狠的咬着不再紅潤的嘴脣。

劉寒回到警局決定先緝拿刀疤,晚上他們躲在刀疤租住的房子裏,喝的醉醺醺的刀疤看見穿着制服的警察撒腿就跑。

小王追了過去從後背拷住了刀疤的雙手嘴裏不停的說:怎麼不跑了,快走。

回到警局刀疤翹着二郎腿坐在審訊室裏,警官我又沒有犯罪抓我幹什麼?刀疤仰靠在椅子上樣子很屌氣。

王海濤你認識吧?

認識,怎麼了他犯罪了?刀疤說的不屑一顧

他死了。

刀疤翹起的二郎腿放了下來,沒有了剛纔張揚跋扈的勁。

和你有沒有關係。

警官,做事要講究證據的,小心我告你們冤枉好人啊!刀疤的腿在不停的抖。

那你跑什麼跑?小王瞪了他一眼。

警察抓我當然害怕啊!我們是普通人怎麼會不怕警察。刀疤神態穩定了下來。

劉寒知道像刀疤這種老油條一時半會他是得不到什麼線索的。

劉寒滿頭霧水回想一切可就是沒有頭緒。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驗屍房,王海濤的屍體還存放在那裏。

劉寒看見沒有檢查出任何痕跡的屍體,看了半天覺得他口腔裏似乎含着什麼東西,他又叫了法醫重新屍檢,在爲完成下嚥的喉結處發現了兩根細短的黃髮。

劉寒打了個機靈因爲他想起了陳笑笑的那一頭幹練的短髮。

最後經過檢測頭髮確實是陳笑笑的。

7.

劉寒沒有驚動任何人將陳笑笑帶回了警局,劉警官找到兇手了嗎?陳笑笑緊張的問。

劉寒沒有回答,看着坐在一旁的陳笑笑。她和第一天來時一樣不過情緒轉變了好多。

劉寒拿出來那兩根頭髮,這是從王海濤的身體中取出來的你認識嗎?

陳笑笑的表情很怪異似乎想要爲自己辯解,又像是這個結果她期盼了很久終於解脫了。

她向劉寒要了一根菸點燃,剛吸了兩口就被嗆到了很顯然她根本就不會吸菸。

他該死。陳笑笑慘笑了一聲

我總以爲他是個好人,沒想到他就是個爛人,以爲自己有兩個臭錢就想隨意糟蹋別人。陳笑笑眨了下眼睛淚水全都涌了出來。

我不在家時,因爲媽媽生病了妹妹來找我借錢,沒想到他……。陳笑笑狠狠吸了一口煙又被嗆到了。

知道妹妹被他糟蹋了從那天起我就暗暗的佈置了殺他的計劃。

在我出差前幾天我就在他的水杯上塗上了一層慢性毒藥,他每天清晨都有喝水的習慣,而且他的水杯從來不會讓別人碰,這種藥物是慢性的也會慢慢消散,所以法醫根本檢查不出他有中毒的跡象。

說完她冷笑了一聲,似乎很滿意自己的操作。

他是中毒死的?不是勒死的?劉寒坐在一旁詢問。

他是被勒死的,就在他要死的時候我用一張假身份證從北口乘飛機連夜趕了回來,小依並不知道她還以爲我在房間休息,當我親手勒死他後我又連夜趕了回去。我的頭髮可能就是那時他抓掉的吧!笑笑說的有些惋惜。

劉警官最近我一直提心吊膽今天好了終於可以在監獄睡個好覺了。陳笑笑伸了伸懶腰看起來輕鬆了許多。

可是劉寒總覺得這個案子破的太容易了,一定哪裏還有什麼缺口,可是哪裏有呢,他並不知道。

8.

劉寒剛走出審訊室小王就跑了過來,“我就說是這個陳笑笑吧,你要是早聽我的案子早就結了”小王的笑聲很爽朗,可劉寒卻高興不起來。

一切證據全都齊全了,殺人兇手確實是陳笑笑,劉寒也覺得是自己多慮了。

這天陳笑笑穿着囚服戴上手銬腳繚以故意殺人罪準備宣判死刑,陳雪卻突然跑了進來大聲哭喊:人是我殺的。

所有人都望向了陳雪,陳笑笑不停的說:她是瘋子,人是我殺的,我殺的。

於是案子又進行了回審。

陳雪回憶說:媽媽重病時我跑去向姐姐借錢,可是姐姐沒有在家,躺在家裏的王海濤第一次看見漂亮的陳雪就起了色心,強行和陳雪發生了關係,可是姐姐並不知情。

陳雪擺弄了一會手指繼續說:他還是變本加厲拿第一次的事情威脅我,每次姐姐不在家時這個畜生……

後來我就蓄謀殺了他,可是當他死後我特別害怕,纔給姐姐打了電話。從進來到現在陳雪第一次流淚。

姐姐爲了替我背罪從北口飛了回來,拿起繩子又勒了已經死了的王海濤還在他的嘴巴里故意放了自己的兩根頭髮。

此時陳雪泣不成聲,她沒想到她和姐姐最後竟成了這個樣子。

似乎這個結果並不是劉寒想要的,他點燃了一根菸帶着五味雜陳的心走出來審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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