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鳥/哲

文/哲



起個大早不是因爲高考,能熬夜不能早起的我,現在沒有表鈴一遍遍的嘶吼,是不可能爬起離開我那最親的被窩的!

端午適逢高考,我今日早起只爲端午登高採集露水!

滿洲里的天氣很特殊,晚上九點天才黑,大半夜三點天就亮。

剛來滿洲里在這樣的夜睡覺總不踏實,大半夜時常驚醒,總誤以爲睡過了頭,錯過了上班時間。

往往因爲窗外的陽光太過燦爛,那時的天空會異常美麗,五彩斑斕形態各異柔軟的雲朵,襯托着那瓦藍瓦藍的天,包圍着草原上這異域風情俄羅斯套娃守護着的滿洲里,驚醒時常常蓬亂着頭髮,蒙圈的睜開眼一軲轆爬起來,心慌的以爲睡過了點,可往往一看看鐘表,都是夜裏三四點,知道是虛驚一場,便會像泄氣的皮球一樣,繼續倒頭再昏昏睡去。

不習慣夜晚這樣的豔陽天,雖然很喜歡陽光,可因爲睡眠質量還是換上了遮光簾,從此不必因爲天太亮而在半夜驚醒了。

每年身邊的朋友在端午節都會邀約早起去踏青,採摘艾蒿尋找露水,可能是因爲我太懶早起踏青從來沒實現。

今年又早早相約,終於鼓起勇氣表鈴調到了四點。

表鈴準時一陣陣響起,拿起手機竟然看到朋友圈已經有人曬出三點踏青的照片,美麗的草原,無名綻放的小花,火紅的天和美麗的彩虹,匆忙爬起來以最快的速度梳洗打扮,防嗮口罩帽子準備齊全,可那美麗的天卻越來越暗,陰沉的像要擰出水的灰抹布。

出發不一會兒,竟然真的淅淅瀝瀝下起了雨,風雨交加,也阻擋不了一幫朋友趕往有敖包山頭的熱情,三點已經上山的友人發來微信,告訴後來的我們,一定要在山頂匯合,結果遮陽傘變成了我們的雨傘繼續登山,變臉的風給我們的傘改變了造型,不是翻個倒扣,就是恨不得吹掉傘布,只留個傘柄。

被風吹暈的我們,加上穿的太少,凍的瑟瑟發抖還在冒雨艱難前行,雪白的鞋已經不忍直視!

貼心的美女給我們每個人後腰貼上了寶寶貼,這是雨中唯一的溫暖。

難忘的早起踏青,端午相逢高考,一切都給高考讓路,安靜的遠離市區,上山尋找艾葉沐浴驅蚊,祈福驅邪避毒只是人們古老傳統文化的一個延續,更是感受清新空氣一個最好的理由。

雖然後來回家睡了個回籠覺,到了上班時間還是又爬起來,冒雨一人開車趕往單位去加班,看着班車一個個呼嘯而過趕超我,蝸牛爬行的速度在雨中前行的我,起了個大早趕了個晚集,還好提前繫了五彩繩,趕到單位在食堂也吃上了糉子,算是過了個完整的端午節!

雖然沒有看到異常美麗的彩虹,但一路上,看到了別有風味陰沉飄雨人跡罕見散有駱駝、奶牛在雨中悠閒甩動着尾巴的茫茫大草原。

慶幸好友相伴風雨同舟,也算沒辜負這早起的鳥兒,清新的空氣感受雨中瑟瑟發抖,打着奇怪的變形雨傘在登高,還吃着了燙嘴的茶蛋。

山上草叢裏有野生的鳥蛋,有奇異的花朵,祈福雨再大點吧,經歷這一場雨的滋潤,今年又將是一個鶯飛草長,風吹草低見牛羊的美麗呼倫貝爾大草原。

我來之中原,常常驚訝於呼倫貝爾綠水青山的俊美,沉迷草天連接處傳來的那悠揚的馬頭琴聲,期望這有異域風情的家園和我美麗的家鄉一樣風調雨順。

放眼望去,藍天白雲下面,碧綠的大草原之上,牛羊肥壯,奶茶飄香,草長鶯飛,牧人動聽的歌曲,古老的馬頭琴聲悠揚,沁人心脾色彩斑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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