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停在了包頭,外面灰濛濛的一片。耳機裏的各色歌曲輪番上陣,耳朵有點兒疼,但是捨不得拿下來。
出發前一直在猶豫要拿哪一本書,《撒哈拉的故事》看了一大半,可能不夠路上消遣,《一九八四》雖然鍾愛且還有大半沒讀,可文字裏隱約散發出來的陰鬱與當下自己的心情不太搭調。
算了,還是拿着三毛上路,看完的話就乾坐着,或者看看窗外。上次買來的鞋子比平時小了一碼,穿的久了右腳很疼。索性脫了去,然後就再罵自己一遍傻子:明知道自己只能穿得下37碼,看到好看的只剩36碼的鞋子還是會做完無謂的掙扎後妥協。抱着‘沒事沒事,穿穿就會變大’的腦殘想法催眠自己。
書看到最後幾頁,久坐的脊椎向我發出抗議。在這狹小的車廂三人座椅上,我忍受着別人忍受我的目光,徹底翻了個身,面向靠背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