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自己摳門到什麼地步，出遠門有綠皮火車的硬座，堅決不買臥鋪，有臥鋪堅決不坐動車，有動車堅決不坐高鐵，有高鐵堅決不坐飛機，至今爲止，飛機還沒坐過。
但有了柔柔，就不同。
她坐過一次綠皮火車的硬座，坐過一次綠皮火車的硬睡，硬臥對她來說是硬睡。她說再也不坐硬座。
雖然是硬座，但我給她買了兒童票，原本去年她是還沒到1米2，可以免票，但直到她難受，我還是給她買了一張票。
後來發現，一張成人票➕半價兒童票硬座也就等於一張成人票的硬臥。
於是，趁她今年還沒到1米2，來北京，只選擇硬臥。
和她面對面，坐着。
她畫畫我看書。
偶爾兩人擡頭對視一笑。
誰的出現不是幫助另一個人更好成長。
我們偶爾發現，車窗外的湖水，滿山的綠葉森林，經過隧道，她說看到了愛麗絲和兔子。問我要不要聽愛麗絲夢遊仙境，我說不聽了。她可以一個冰雪奇緣，講兩公里道路都講不完。我是不想聽了。
我生性沉悶，冷淡，她熱情似火。
車窗外，經過高樓大廈，感慨祖國發展作曲，或者是經過農村，城鎮化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們討論對面火車有沒有行走，和她講起參照物，不管她聽懂沒有。我們就在講。
談起妹妹，她說她很愛妹妹，妹妹也愛她。
但就是會欺負妹妹，我說你咬妹妹那一口，至今過去四天還沒消退，她說不會有下一次。
如果有，只能是喊警察。
她迴應我，警察不抓小孩子。
此時，她在被窩裏入睡。
一開始。被窩裏還有小動作，對她來說，興奮。我也是，一上車我也興奮。
母女一場，彼此成就。
一起旅遊，走我沒走過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