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一個程序猿的生命週期》-27、新招的兩位“高管”相繼離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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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一直在招人,開發人員、項目經理(就是實施人員)、銷售人員、銷售總監、行政人員等,每天的面試人員絡繹不絕。我主要負責項目人員的面試,偶爾也看看銷售的面試人員。總體來講,面試人員的成功率是很低的。有時候,給我的感覺招聘、面試是一場秀,給現在的員工看,說明公司還是有生命力的,但是在財務方面,給我的感覺卻形成了很大的反差。

        我在職期間接觸過兩位新招的“高管","高管"這個詞在我腦海裏立刻貶值了。讓我感覺到,(年紀大的)人的無奈,包括老闆和這兩位高管,招到合適的人很不容易,以及爲生活奔波的不容易;也讓我感覺到,有智不在年高,比你歲數大的人仍然有很多無知的、愚鈍的、看不透事的、裝腔作勢的......。
        高管A總:
        有一天,快下班了,我有事去找老闆,看到辦公室裏有一位中年男子,白色T恤、短頭髮、個子170cm左右,顯得很乾淨、利落的感覺。我倆微笑示意,並沒有直接語言交流。向老闆簡短彙報一個問題之後,得到了老闆的簡短指示,隨後就告別了,怕是貴客,影響現場環境。出公司大門,看到門口停着一輛馬自達的紅色小跑,單排座椅,顯示得很青春、亮麗。我心理懷疑車的主人是否是剛纔在公司遇到的那位,只是閃念間,再沒有多想。 
        和我一起辭職的HR,在她之前招過一個常務副總,就是這位先生。主要負責公司的行政工作,以及招聘工作。我在公司任職期間,他是生命週期最短的員工。他來了乾的第一件事是讓老闆的小祕調整辦公環境,調整辦公面對的方向。有一天我去小祕辦公室交流工作, 我說X姐:辦公桌怎麼這樣擺了?X姐聲色不爽的回道:A總讓調整的。當時我就爲A總的前途擔心起來,我進公司的時候對於關係的處理是很小心的,除了觀察還是觀察,特別是處理和老闆小祕以及一位老ITer有關的事情上。工作還是照常進行,A總也很積極主動,和用人部門保持聯繫,草擬、完善招聘信息等。我們面試完的人員,感覺可以用的面試人員,A總會進行第二輪的面試,每次轉接到他那都很痛快。但是,有一天把面試人員帶到他辦公室時,門是關着的,敲門進去後交流面試的事,A總很不耐煩說:去讓*總(老闆)看看吧,我也搞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把面試人員帶到老闆辦公室,大體聊了聊。
       面試人員出來的時候,我去老闆辦公室詢問結果,沒有通過。當我轉身離開時,老闆讓我把門關上,意思是有事和我說。隨後,就提起A總的問題。老闆反應有兩個問題讓他無法接受,第一件事:A總正式入職沒有幾天就放五一假期了,A總要出遊,但是他的小跑是單排座椅,空間不夠,於是就向老闆借路虎,當時老闆就拒絕了,事後又到A總的辦公室門口,表示此類事件以後想都別想。第二件事:A總帶一個陌生的人來他辦公室,並且還關着門,讓老闆發現了,A總解釋說是下點公司的資料。老闆的意思是,如果有業務交流是好事,但是可以直接找他談,再說了A總來公司才幾天,什麼也不懂,談不了業務。
       這兩件事後,再加上讓小祕調整辦公環境的事,A總就像在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和誰也沒有打招呼,很多人都非常詫異。
       高管B總:
       不知不覺的公司來了一位B總,老闆還召開全體員工會議,特意介紹B總。曾經在一個鋼鐵集團任職過處長,博士學歷。老闆還特別強調,B總很有能力,同時也是看好公司發展的,否則也不會來公司了。反正就是一頓捧,這是老闆的一慣作風,我來公司的時候也是如此。B總其人,身高175左右,身體消瘦,有點駝背,有時無法分辨出面部表情,估計45歲左右,但是看着比實際的年齡要大些。在辦公室抽菸,習慣雙手一邊敲着鍵盤,一邊歪着頭叼個菸捲,本來眼睛不大,薰的更沒的捍了。
       估計老闆是看中了B總曾經在鋼鐵集團任職過處長,以及博士的招牌,公司的業務領域主要是面向工業企業。但是我有一個疑問,一個任職過鋼鐵集團處長的人,爲什麼離開了這個讓無數人羨慕的崗位?鋼鐵行業再差,也不至於讓一位處長的日子很難過呀!!!元芳,你怎麼看?
       B總主要負責業務的相關工作,項目、實施、銷售等,是我的直接領導。他剛來公司,我也不能拆臺吧,爲了讓B總體現他的能力、有活幹,向老闆彙報工作得有的說。每週五上午,我都把有關項目的事情向他詳細彙報,一般下午開公司會議,讓他有些工作素材。爲了體現B總知識淵博,我主動向他請教業務知識,例如:ERP、MIS等在工業領域的應用情況,特別是SAP的管理系統。主要也是試探試探B總的實力,加之和他一起去用戶那幾次,實在是不敢恭維。
      原來的業務主要是老闆和小祕負責,B總來了之後又主要負責這塊內容,業務上的事情也不能老是找老闆問,所有有事沒事的就喊小X(老闆小祕)這個小X那個的,X姐對他的態度可想而知。有一次,我去X姐辦公室交流工作的事,還沒見到B總的人影,就聽見B總喊:小X...小X...。B總進辦公室之後,詢問一個合同的事,X姐沒好氣的迴應道:這個我不知道,您還是找*總(老闆)吧。B總也只好說:那好吧。走出門後,X姐斜眼瞟着B總的背影,字字清晰的說:煩死他了。還有一次在老闆的辦公室,B總一直在說,例如:*總(老闆)這事吧......!我早就看出來X姐忍不住了,終於惡狠狠的對老闆說:*總,還有事沒,沒事我走了。事後,B總還說:小X脾氣還挺大。我又知道,預示着,這位B總也會OVER的很快。
      有一次開會,討論有關業務方面的問題,不知道怎麼討論到報銷費用、用私人車補助油費的問題了。B總可勁的發揮了,說原來他們是怎麼報銷油費和車費的。當時,老闆臉色發青,揹着B總扭過頭去。B總還問我的車油費是怎麼報銷的,見此情形我只能敷衍了事,迴應到:都是辦些小事,也沒有計算過。B總借題發揮說:你可以百度地圖查下多少公里嘛。嚇的我一身冷汗,也沒敢再回應了。會是開的雞飛蛋打,不歡而散。
      另一次去北京的一個用戶現場,一是給用戶培訓系統,二是介紹一下新的產品和業務功能。由於時間比較長,任務完成後,還沒有出用戶的大門口,B總就叼起菸捲了。被老闆說了一頓,在用戶現場注意形象,B總還辯解說:沒事吧?!我都服了,那可是燃氣電廠,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國企這些年是進步很快的,是不是沒有把B總改造好呢?!
      經過幾次的接觸,老闆開始懷疑B總的素質和能力了,一邊拿着高薪,但是達不到預期的效果,人本身可能也有缺陷。老闆和B總委婉的說:以後還可以做朋友,但是工作就到此結束吧。B總報怨老闆不開放他的資源,也是無法改變現實。老闆的資源真的好使,也不會請他來公司了。臨走時,我與他只是寒暄了幾句。
      
     大千世界,人生百態,誰都不容易!但是,我們要反思自己,同時也要問自己:40歲,將站到哪裏?我時常感覺到時間的壓迫感,又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裏,可能需要很長時間來思考這個問題,但是思考了也不一定有結果。
     寫到這裏,讓我突然想起保爾·柯察金的那段話:人,最寶貴的是生命;它,給予我們只有一次。人的一生,應當這樣度過:當他回首往事時,不因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因碌碌無爲而羞恥;這樣在他臨死的時候,他就能夠說:我已經把我的整個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獻給了這個世界上最壯麗的事業——爲了人類的解放而鬥爭。人應當趕緊的充分的生活,因爲意外的疾病和悲慘的事故隨時都可能結束他的生命。
     說的多好呀,我們是在解放自己的鬥爭的路上,但是,我們隨時可能因爲意外而結束生命。如何面對人生,是我們面對的最大的課題。但是,我知道......我想要的......絕不是A總、B總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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