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州錄——第一章 名存實亡(上)

其實時空中有很多平行世界,而我們的故事就發生在一個名叫三元大陸的平行世界中。
三元大陸又稱之爲州大陸,原因無他,因爲在這數百年的時間內三元大陸被州王朝統治着,州王朝的統治很鬆散的,除了王畿二州綏州、朱州外,還有十二州都分封給了其王室子弟,貴族,有功武將。
只有到每年的朝貢日各地諸侯,都準時上貢,這樣的好處就是統治範圍擴大了,王室沒必要分配太多精力,就可以擁有極爲遼闊的疆土,因爲這些開國分封的諸侯都奉州王室爲宗主。
可是這樣的情況,只維持了一百年左右,州王室的京畿之地被各大諸侯衆星拱月的圍在了三元大陸中央,故而只要諸侯們不反叛,州王室便沒有絲毫的威脅,而各大諸侯,由於都被分封到了邊疆地區,與蠻夷們鬥爭不斷,時間一久,諸侯們的軍事實力越來越強,而生爲宗主的州王室在太平盛世的光陰下不知不覺的衰落了。
剛開始各地諸侯一則是見識了州王室開疆闢土的雄厚實力,二則是與當時的州王關係密切,感情很好,故而州王室的統治是比較穩固的,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地方和中央的實力的平衡,乃至於到了後期,地方強過了中央,諸侯的子孫們也都與州王關係漸漸疏離,加上州王室本身實力下降,可是繼任的州王都活在了祖先的光輝當中,盲目自信,狂妄自大,始終認爲各地諸侯不過是自己的奴僕而已,沒有絲毫的籠絡之心,而且隨着王室的生活日益腐化,京畿之地的百姓早就不堪其負,紛紛逃亡,王室自然就加重了對各大諸侯的搜刮。
三元歷286年發生了嚴重威脅州王朝統治根基的大事。
依照慣例,到每年秋季,諸侯上貢,州王爲了滿足其糜爛的生活,要求各個封地,提高三倍於以前的貢品。
期限已到,各州具已上交,可是嶺州的南禺候諸葛浩善還是維持了原來的數目,並且上貢使者帶來的書信中說明,今年嶺州,天災嚴重,爲了籌措原本的數目,百姓們已經勒緊了褲腰帶了,三倍於前,請恕我等無能爲力。
更有甚者,白州的安西候玄輝,根本就沒有派使者過來,也就是說不但沒有三倍於前的貢品,乃至於本來數目的貢品都沒有上交。州王遂派使者過去催繳,讓大家大跌眼鏡的是使者不但沒有催繳成功,而且被割了左耳。
沒有上交貢品已經是大逆不道,何況還割了上使的耳朵,簡直就是罪大惡極,州王聞訊後大怒,發動了十萬軍隊討伐白州,結果出乎大家的意料,州王的十萬人馬全軍覆沒,這對於本來就已經搖搖欲墜的州王朝,不亦於雪上加霜。更爲重要的是,讓天下諸侯知道了當年如日中天的州王朝,已經日薄西山,脆弱不堪了。
自那年開始,朝貢就只剩下兩個死忠於州王的乾都候戎玉及渤海公權於,其他諸侯都停止了上貢,可是州王朝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自從討伐白州的十萬人馬覆沒,州王室僅僅剩下了拱衛京畿之地的禁軍了,對於天下諸侯的做法,只能無可奈何的看着,卻是無能爲力了。
三元歷288年
因爲朝貢之事,老州王氣憤難平,黯然駕崩,新州王即位。
按理來說,老州王駕崩和新州王即位,都是了不起的大事,各地諸侯都得齊聚京城,走完如此盛大的儀式,可是上貢事件就是諸侯離心得導火索,各地諸侯各忙各的,沒人理會州王室。
依舊是乾都候戎玉和渤海公權於到場,不過還有一個州王室的支脈玄夏公公孫正到來,公孫正雖然算是州王室的人員,可是並不是嫡系子孫,所以一直對此事耿耿於懷,這次到來根本就是不是真心實意的來幫襯州王室的,而是探聽口風,當得知了新州王的即位,竟然沒有參加完儀式,就回到了自己的封地。
這個新州王也算是個奇葩了,老州王雖然生活糜爛,奢侈成風,但是好歹還保持着州王室的尊嚴,京畿之地,天下大事都親自一一過問。可是新州王,完全沒有這樣的習慣,要說州王的位置還是當朝相國上官清極力爭取過來的呢,上官清當然不是爲了州王室,只是經過了近二十年的觀察,覺得老州王這麼多兒子中,就這個王子其心根本就不在權位上,而且還是自己教育這麼多年的學生,就是說新州王對上官清言聽計從也不爲過。新州王唯一的興趣就是玩,而且玩的奇葩,玩的慘無人道,比如說,就是爲了一個賭約,就殺光了一個村子的所有人,而且非常好色,老州王屍骨未寒,就匆匆忙忙進行選美了,朝中臣子都敢怒不敢言,就是又一次一個元老臣工,勸了他幾句,當場就被殺死。而且,州王在朝堂門口,立了一口大油鍋,但有一個不如意,不管是元老重臣,還是侍衛奴僕,都被扔入鍋中油炸。
新州王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讓入選美人不準穿褲子,下身裸體,就是能夠讓他隨時隨地都能交歡,還有就是強治所有臣子,進入後宮,與他的妃子交媾,美其名曰:共富貴,但有臣子不從,立刻拋入油鍋中烹炸。
所有整個朝堂後宮都搞的烏煙瘴氣,上自肉食者,下自士子黔首,都是怨恨不已,可是敢於說話都被各種各樣的方式誅殺了,剩下的都是堪堪自保,或者就是沆瀣一氣的。
當然有一個人,就樂於看到這樣的事發生,而且愈演愈烈在他看來最好,這就是相國上官清,他認爲這是州王自己毀掉王室根基,自己不過是順水推舟,只要等到羣情洶洶,自己自然可以從幕後走到幕前,誅殺掉民衆所認爲的罪魁禍首,到時候自己就是衆望所歸,取而代之,順理成章。
渤海公權於心急如焚,要不是有自己的內應,估計自己也被扔到油鍋之中了,就是這樣權於也是知道這一切的幕後黑手正是當今州王的老師,州王朝的相國上官清一手造成的,可是州王只知道玩樂和殺人,根本就不會聽從自己的勸說,他在心中暗暗的問自己,難道堂堂的州王朝就這樣壽終正寢了嗎?身爲州王朝的臣子,自己能這樣放任下去嗎?遂下定了一個決心:將州王祕密弄到自己的封地,那樣就可以好好的勸服他。
而同樣忠於州王室的乾都候戎玉,也爲當今州王的所作所爲而痛心疾首,可是自己派過去的密使,同樣被烹殺了,這讓戎玉對州王失去了信心,他卻有另外一番打算:重新擁立老州王的另一個兒子,以自己的封地爲根基,重新振作州王室。
身爲州王室支脈的公孫正,卻在暗暗竊喜,上次知道新王是誰之後,自己立刻回到封地擴充實力,現在果不其然,新州王的倒行逆施,讓京畿之地的百姓苦不堪言,失去民心,只要時機一旦成熟,自己就能以州王室的名義,號令天下諸侯,自然就可以變支脈爲正統,取而代之。
就這樣,朝堂上上官清的默許,四周諸侯的各自打算,放任自如,一支不可忽視的力量出現了。
京畿之地的百姓們實在忍受不了州王的殘酷統治,紛紛起義,可是州王一則是被上官清封鎖了消息,二則就是有風言風語,也是不以爲然,仍然一意孤行。
可是百姓們的起義,沒有紀律,沒有統一的組織,武器裝備簡陋無比,雖然王室的禁軍不是諸侯軍隊的對手,可是鎮壓手無寸鐵的百姓時候,還是犀利無比的。
領導起義的首領,不是被殘忍的烹殺,就是被上官清暗地裏收買了,其實百姓的起義不就是沒有活路,才走上極端的嗎?只要稍微給點恩惠,起義的人們自然是樹倒猢猻散,還有有見識的首領,紛紛逃離了京畿二州,諸侯們也樂於接納,因爲大家都明白能夠從囚籠裏逃出的起義首領,都是起義軍的骨幹分子,收攏了他們,對於自己實力的增強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隨着時間的推移,州王朝就如同極速開向懸崖峭壁的戰車,而操控這輛車的主人,如同盲人瞎馬,絲毫沒有減速或者是轉向,就直挺挺的開向了懸崖,戰車飛了出去,依照慣性在空中滑行了一段距離,就好像人死亡前的迴光返照,依然絢麗了一下,好似不甘就這樣離開自己統治了數百年的三元大陸,奈何天不假年,碰巧遇到了這樣一個雖然眼睛沒瞎,可是心卻盲的駕駛者,故而沒有任何的疑問,如此的結局是這般的肯定,懸崖下的萬丈深淵就如同歷史的黑洞一樣,對於任何一個不得民心得王朝都釋放它的吞噬之力,戰車就這樣被吸取進去,骨頭渣子沒有任何的遺留。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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