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白客九七
2月14號,許多地區出現大範圍的雨雪和大風,在疫情的肆虐下又遇上了 今年的第一個寒潮。
宅在家的情人節變成了再正常不過的星期五。
回頭再看看一個月前結婚紀念日買給爸媽的那一束花,花瓣零零落落地沉默在茶几上。
那裏有幾朵玫瑰,不過,也數它們凋亡的最快,還不如一朵小雛菊活的堅強與長久。
窗外,冷風呼嘯,爲這個節日又增添了幾分不一樣的色彩。
2020年的情人節,大多人都變成了“異地戀”。
所謂“異地戀”,其實並不是距離成千上萬公里,而是,幾條街之遠,亦或是樓上樓下的距離,也有可能是重症監護室裏的一牆之隔。
而我能想到的愛情的模樣,是不爲這些外在因素所影響的。
陳穎是浙江大學醫學院附屬第四醫院的護士,大年初一她接到培訓通知之後就匆匆趕往醫院了 。
身爲95後的她,原本以爲自己資質較淺,不會被委以重任。後來接到通知的時候內心也比較放鬆。
在一線作戰的她,與患者近距離接觸,每天都需要穿防護服,每天都汗流浹背。
她的頭髮被防防護帽壓變了形,臉上留着被口罩、護目鏡的壓痕。
黃千瑞是陳穎的男朋友,自大年初一陳穎離開家後,他們已經有十天沒有見面了。
2月4日,黃千瑞拎着陳穎愛喫的東西前來醫院看望。
在進入一線戰場11天之後,這對90後小情侶終於見到了對方,但是兩人也只能隔着醫院的玻璃門用手機打着語音電話。
“寶貝,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
“我看看你的臉,現在好點了嗎?”
“好多了,就是這裏還有一個小傷口”
“我想要抱抱,我想要抱抱你”
“我也想抱抱你 怎麼抱 抱不了”
無奈的他們只能隔着玻璃和口罩輕輕地親吻了一下。
陳穎現在獨自一人上下班,住在醫院的宿舍裏。
每天凌晨兩點,陳穎都要獨自從醫院大樓走到宿舍去,雖然這不是 一條很長的路,但夜半時分也免不了讓人心裏發麻。
黃千瑞在得知此事之後,他就每天熬夜到陳穎下班的時間跟她打視頻電話,“陪”她走完這五分鐘的路程。
原本他們是打算在今年的2月2號去登記領證的,正好那天陳穎調休,但突如其來的疫情打破了他們的計劃。
但是陳穎和黃千瑞表示說,等疫情結束後,他們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領證!
一對醫生夫婦在隔離房門前相遇,因爲穿着隔離服,帶着護目鏡,看不清對方的樣子,但是一句:
“請問,你是陳炳嗎?”
“是的,你是小齊?”
這對夫妻雖然都住在醫院宿舍,但已經好幾天沒見面了。
這一次相遇兩人也只有一個短暫的擁抱,之後,便又各自回到了崗位上。
特殊時期的愛情,總是顯得那麼簡單,卻又那麼讓人矚目。
不管他是不是腳踏七彩祥雲,只要是他,那就是幸福。
“一加一等於幾?”
“二”
“二加二等於幾?”
“四”
“四加四等於幾?”
“八”
………………
我隨着聲音走向急診室做心電圖的牀旁,原來是家屬爲避免患者身體亂動在轉移其注意力。
問問題的是一個看起來身高有一米七,年齡有六十多歲的阿姨,兩鬢斑白,但卻神清氣爽。
牀上躺着的是她的老伴,他的右手不自覺地從腦袋後逐漸向胸前畫圈,右腿一直在做伸展,左側肢體則絲毫不動彈,嘴裏在咿呀咿呀地哼哧着,就連醫生查體老爺子也是極其不配合。
從遠處來看,我還以爲是一個老阿姨帶着酒蒙子兒子來打醒酒針呢!
老頭子,醫生給你按肚子問你疼不疼呢?
“咦~啊~嗯~”老爺子把所有語氣詞都吐露了一遍,幾乎每個字的四個聲調都用遍了,也沒能答出個所以然來。
阿姨只好使出自己的高招,“一是疼,二是不疼,一還是二?”
“二”。
說來也怪,大爺說不出完整的話,做加減數字的回答倒是清楚響亮。
後來得知,這位大爺有過好幾次腦出血的病史,心臟也不好,現在的症狀完全是當初留下的後遺症。
據阿姨說,當初把喪服都買好了,但老爺子堅強,在積極的治療下,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又挺過來了。
從那以後,自己的生活重心就完完全全放在照顧老爺子身上。
其實每個人都有和對方通俗易懂的溝通方式,有時候許多感情簡單到可以用一加一來衡量。
結果不是用來比較到底是誰付出的多,而是即使對方不能再像一個正常人一樣擁有生活,你也仍然想要把他當做老小孩兒一樣來擁抱餘生。
【寫在最後】
愛情是什麼樣子的?
愛情是距離擋不住的歡喜,愛情是鎧甲藏不住的熟知,愛情是生老病死都不離不棄的堅守,愛情是四目相對不言不語也可心意相通的期許。
因爲有了愛情所以纔有了情人節。
只要有【我們】,每天都是情人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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