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所得

近兩天又陷入了思考,這實在是既愉快又痛苦的事,失眠,狀若瘋癲,自言自語,這都是我思考中的常態,愚者百思,必有一得,智者百思,必有一失,思考,是讓我們能夠更好的掌控自己行爲的一種方法。

其過程類似被鈍器敲擊的機體組織,最先的感覺是疼痛,肉眼能看見的只有,腫脹紫紅,但是那個組織裏卻在進行特別的活動,血小板會修補毛細血管,堵住皮下出血,然後新細胞替換死去的細胞,那些損壞的機體組織,會順着體液,排出體外,然後外表會,由紫變黑,再變白,最後恢復正常。

思考也是,一個事情,使人不知所措,不明所以,迷茫,痛苦,然後自我懷疑,想着事件感覺羞辱,痛定思痛,首先告訴自己,已經發生的痛苦再多也沒用,吸取教訓,牢記錯誤,爲什麼當時沒這麼做?爲什麼當時沒那麼做?最後修補傷痕,銘記痛苦,牢記所得,迴歸平靜。

沒有人看得出,那裏曾經有過劇烈的新老更換,也不會有人看到我們曾經思考過,皮膚最後的癒合,是爲了讓我們阻擋細菌與摩擦,而思考最後沉入,會讓我們免疫愚昧的侵襲與明確方向的選擇。

最初思考身邊遇到的人,想,這些人與自己產生的交織,想如何調整自己,以適應環境與適應相遇的人。

這樣的思考多出現在,青春期,對自我不夠了解,還在幻想世界的樣子,期待一個精通世事的人,來爲自己打開脈絡,所以青少年很多喜歡博學與成熟氣質的人。

並且會取悅他人,以求別人將所得,傳授給自己,當然也不能一概而論,因爲各種環境與智力,經歷的不同,所表現出的態度,也有所區別,但是最終想要的,也是所得,讀書的希望得到知識,社會上的希望得到技術,打個遊戲都會巴結比自己厲害的人,原因只是,在這個階段,對自我認識的不明確。

然後開始思考世界的樣子,我們在這個世界中的位置與層級,以達到明確我們自己的目的,只有認清楚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究竟是強大還是弱小,才能發現自己的力量,與自己究竟有多渺茫,發現強大而變的自信,發現弱小而變的謙虛。

以前自恃有些小聰明,看不起這個,看不上那個,慢慢才發現,愛迪生也有不能做的東西,比如他可能會謙虛的向種植菸草的人請教,如何烤制,如何剪切,如何保存,會讓菸草更加的醇香,持才自傲的傻瓜就是隻會看見自己取得的成績,大力士如果知道,螞蟻能夠舉起自身體重近五十倍的東西,人舉起的東西不足爲奇,那他一定會變的謙虛,建築工程師,如果知道蜘蛛所構建出那麼複雜的的蛛網僅僅需要一個小時左右,而且不論地形,不論環境,那他也一定會變的謙虛。

自我領悟的成功,不一定就是成功或許專一的成功,也很厲害,因爲生命是有限的,在有限的生命中,達到所能達到的最大成就,這就是成功!但是那隻能說明你,天賦不佳,運氣不佳,基因不佳,謙虛的已不再是你的成就,而是基因與運氣,所以人無論如何都應該是謙虛的。

當然傲不光是心境,也有環境在其中,一個花園中,到了冬天,百花盡謝,唯梅花傲立雪中,走最難的路,它便有傲視羣芳的資格,平庸滑稽,就該謙虛大度,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個神算,能夠預測你的成就,告訴你,你一生只需要朝着一個方向努力,你一定能名垂青史,你卻選擇了最難的路,同時修行兩種能夠名垂青史的東西,最後雖然一無所獲,但是你卻可以傲視羣芳了,只因你頭生反骨,行他人不敢行之路,做他人不敢做之事,與天鬥,與時鬥,與人鬥,選擇了不順應時世的方法,打造屬於你自己的環境,你自然有傲的資本,因爲這種人,一是腦殘,二是絕頂天才,兩個極端,傲是應當的。

關於世界觀的思考有很多,包括思考人與人關係的最初思考也有很多,只是寫文章這個東西吧,主要是爲了讓人有興趣看下去,我老太太裹腳布一樣,綿綿不絕的聊下去,我覺得可能會有人吧我扯出去打一頓,然後把我寫的塞我嘴裏,告訴我,你這個東西真垃圾,所以這個話題告一段落。

現在在思考方向問題,每一種思考都是一套系統的東西,有很多,橫切面的,縱向的,這樣比喻似乎不太恰當,像圓的對稱軸,無數,可以見縫插針,像寫小說,先有骨架,然後背景,然後人物,最後精細到人物的肢體語言,與人物的詬病,類似“曹操的夢裏殺人”從而成爲一套完整的形式,影響我們的言行舉止。

最近思考的是一個微妙的東西,是關於寫作的,可能是運氣使然,我認識了一個文學教授,與我探討起寫作,我經常覺得,一個故事應該以背景爲主體,然後放進人物,再刻畫人物的點滴,但是老教授與我的暢聊,經常不對我的胃口,時常在強調人物的刻畫,人物的塑造,我感覺很無奈,還好我不是一個自負的人,於是開始了這段思考,究竟什麼纔對?

首先我肯定是覺得自己的對的,列舉了很多,聖經有歷史,易經有歷史,佛經也有歷史,背景似乎已經成爲了作品的代名詞,沒有人可以走開歷史,走開背景,走開創造英雄的環境,然後又推翻他,金庸說過,小說是寫一個人的故事,三個五個一羣人的故事,這些人在故事裏的衝突,交織,從而產生一些不可思議的事件,稱之爲歷史。

從這裏橫切,我又想到了馬克思哲學,想到了英雄論與時勢造英雄論,想到了,“三國”如果沒有東漢末年的動盪,就不會安插進作者的天時,地利,人和的理論這些都是無法替代的歷史背景,這個思想我還是很難想象,能放在別的寫實派作品中,虛幻主義作品另談,現實主義作品的人物猶如釘子一樣,深深嵌在歷史這艘大船上。

又一想,我國著名的國學大師【曾仕強】先生,有過這麼一個理論,中國的第一本正史史冊《史記》出自西漢,史官敢於寫作真的嗎?即使古人具有氣節,過去的東西有必要在對錯嗎?如果【司馬遷】寫秦始皇是一位好皇帝,那是否就說明,漢朝是錯誤的?這個觀點換做現在的一句話就是,“歷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到此我的思考就結束了。

因爲我已經得出了結論,小說的背景,是一種出色的渲染,但是沒必要那麼嚴謹,只因我是在寫小說,嚴肅文學也好,通俗文學也好,都是在說人的故事,最後要表現的是我所思考出來的東西,故事的背景,人物的刻畫,都是在表現我的思想,而會有多麼真實的背景,來自於學識,會有多麼真實的人物,來自於才華!

時而精明,時而愚蠢!這纔是人,完全理智的是機器,人有血有肉,就應該有變通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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