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 序章

這應該是我離校後第一次嘗試小說了。

佛系更文無存稿。瞎寫。

背景設在末世之中。但沒有英雄。我們的主角只是兩個普普通通的普通人。末世大多關於那些勇者,我更想寫寫在最後一刻普通人見到的,關心的。源於夢境的一個片段,久久不能忘。

主角:陸七,沈別


我見到這位陸七先生是在冬天將盡的時候。但春天還沒有什麼消息,所有人都還裹着厚厚的外衣;陸先生坐在輪椅上,靠着一個老式的爐子,擁着一件我叫不出名字的白毛領子。我有點喫驚,他並不像我見過的有些名人大家那樣高高在上遙不可及,也不是我想象中的經歷了“滅世”的“倖存者”的樣子。他有點瘦,在爐火的映襯下甚至有點羸弱;不過那些跳動的橘紅色的火焰到底還是給他添上了一些光彩,讓他不至於顯得弱不禁風。

“那你覺得呢?倖存者該是什麼樣的?”

陸先生的聲音很輕但很好聽。他的喉嚨應該是得了什麼毛病,有一點點啞;不過還是很好聽。

“滅世後人類還剩不過千萬分之一二,還在世的倖存者少之又少。我聽說剛剛重建時一大半的倖存者因爲熬不過PTSD選擇自殺或者是永久沉睡。人類的延續實質不如百年前那麼輝煌,尤其是在藝術哲學領域。倖存者……很抱歉我不知道該怎麼表述。如有冒犯,請……您知道的,現在仍在世的倖存者,都是見過了大風浪的……我以爲您會更加強壯或者更加……抱歉我是不是太羅嗦了。”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來之前我也是做了功課的。認識陸先生的人已經不多了,但傳聞他是新大陸最早醒來的倖存者之一,但也是最先瘋掉的倖存者之一;神奇的是,之後他平靜下來,沒有自殺,沒有強制沉睡,反而平平淡淡地生活了下來。他沒有什麼突出之處,他的生、老、病平靜地像是新大陸的土著;又或者是古地球時所有人類的一枚縮影。

“更加瘋?”陸先生低沉的聲音彷彿就在耳邊。

“噢,不是的。我的意思是您很溫和,很像詩中描繪的松柏……或是別的什麼。”

“我可不是。”他聲音低得好像絮語,他望向窗外的眼睛裏卻有股淡淡的悵惘,“沈哥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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